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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被淋得睁不开,衣衫像秤砣似地拉着人往下坠也没有关系,她心里有团火,再大的雨也浇不熄。
她是哑巴,所幸还不是瘸子,能自己走。
郁望舒看着一下子就被雨雾吞噬的身影,心里又悔又疼,几步追上阿沅,单手转过她的肩膀,裙摆在雨中甩出半个弧度。
阿沅手里被塞了伞,脚下一空。
就好像触碰了什么机关,阿沅扔了伞,手脚并用地在他怀里不顾形象地挣扎撕扯,发了疯似地咬他,捶他,打他,用尽她的力气去反抗。
放开我!
我不稀罕,好吗!
阿沅不想再比划了,她为什么不能用说的!
不,她要用喊的!
喊出来,让他听见,让所有人都听见!
放开我!
只有哗哗不停的雨声。
不甘心,怎么能甘心!
阿沅掐住自己的脖子,像是垂死的困兽拼尽全力去嘶吼,脖子被掐得通红,太阳穴附近的青筋鼓胀,眼角染上了破碎的红,异常凶狠的眼神中含着深深的绝望...
她可以的,她明明可以说话的!
阿沅如溺水之人撕扯着嗓子狂吼着,哪怕拼尽全力却无能为力。
“我错了。”
指骨突出的手掌揽住女人纤细的肩,将她按到怀里,男人的湿发垂落在额前,水珠凝结在发梢,他把下巴埋在她的肩胛骨上,声音又低又沉,透露着无尽悔恨。
“我真的错了,求嫂嫂宽恕我吧。”
怀里人抖着唇咬住了他脖子,他却一点都不疼,只被她眼里的雨烫得痛彻心扉。
那一刻郁望舒恨不得杀了自己。
...
郁望舒抱着阿沅快步回了晚照阁,脚步在雕漆红木台阶上留下一排清晰的水印。
他不许别人跟上来,亲自把阿沅放在炕上,蹲下身子似马驹一样用头轻轻蹭她,不敢过分贴近又不舍得远离,安静的房间、紧闭的窗牖隔绝了外界喧嚣的雨声,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越来越清晰。
他感受到了她细微的颤抖,越发懊恼。阿沅刚哑的那段时间,林母没日没夜地埋怨,好像都是阿沅的错一样,她不许阿沅吃饭,天天让她没完没了地干活。
傍晚,郁望舒偷了地瓜来给阿沅,只看见她睁着眼无声地流泪,那样绝望的眼神他这辈子没在任何人身上见过。
如今,他一时手快,戳中阿沅最不可被人碰触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