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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婳摇了摇头, 有些奇怪道:“南桑先生,为何待你如此不同?”他顿了顿又道:“你与他好似很相熟....”
陆焉生脚步顿了顿,恍似无意道:“他人高深莫测, 哪里是他认得我,是我认识他。”
盛婳又不禁想起陆焉生性命攸关之时,再见陆焉生这幅神色, 总觉得他与陆焉生好似有些什么。
“前世认识的?”盛婳笃定道。
陆焉生手微微颤动, 掩下心中惊慌张了张嘴道:“前世是有些交集,但算不得多相熟, 这辈子只是在成亲那日见过。”
他三言两语解释道,眼神里是紧张, 生怕盛婳再问旁的, 再问有些事, 许就要种下疑心了。
盛婳只是盯着他瞧,须臾之后眉眼弯弯, 拉着他的手说道:“好, 我知道了。”
素问领着他们穿过两座殿宇, 又过一道长廊, 禅房就在前头院子中,他们正要迈步进院子, 却见素问忽顿下脚步, 陆焉生不解看向他。
“到了。”素问指了指身侧,是个小小池塘。
两人顺着方向看去,便瞧见漫天飘雪下, 南桑坐在椅子上垂钓, 油纸伞则是斜插在椅被上, 恰恰将风雪遮住。
诚然, 素问若是不说,两人还当真未必瞧的见,伞上皆是落雪也就罢了,偏他今日还穿了一身白衣,坐在那处简直要与这雪天融为一体,也不知是他赏这雪景,还是这雪景赏他。
外头等着见他的人,已然算得上是人山人海,为不能见他一面而焦灼,而他却悠闲快活的在雪中垂钓,人的悲喜当真从不互通,盛婳想起门前已将被雪埋没始终跪着的人,不禁觉得悲哀。
陆焉生却未有那样多的感触,他替盛婳拢了拢大氅,这样冷的天垂钓,他薄唇张了张:“有病。”
南桑闻声抬眉看向陆焉生道:“你知道个甚,只是舞刀弄枪的莽夫。”
陆焉生闻声便想顶回,偏盛婳抓着他的衣袖晃了晃,陆焉生无法,只得闭上了嘴。
盛婳见状这才安心,微微躬身道:“闻桑先生。”
想起当日,她对闻桑确实也算不上有好印象,但仅凭他救了陆焉生,所有不满皆可被抛却脑后,让她奉为座上宾以礼相待。
闻桑颔首,算是应下了,而后颇为挑衅的看了下眼陆焉生道:“原你有怕的人啊。”
陆焉生撇了撇嘴,未语。
闻桑见他不与自己计较,反倒失了兴致,转而便翘着二郎腿,又有一搭没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