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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的普通活。
文哥儿一下子睁开眼。
他坐起来看看外面微亮的天色，又看看空荡荡的床榻，左瞧右瞧都瞧见猫猫来过的痕迹，忍住在心里“唉”一声。
只是当时的听众是懵懂小儿，根本人能听明白罢。
文哥儿想透自怎么突然梦见这一茬。
谁都想到他会在学校顶楼一跃而下。
其实也是毫无征兆的，若非心中郁郁，他又怎么会和什么都懂的小学说什么“唐伯虎余得志”。
文哥儿道：“早睡早起，身体棒棒！”
等到吃饱喝足领着金出门，文哥儿瞧见立在马车等着自的李兆先，忽地愣一下。
他向来爱为难自，想通便想，径直起身跳下床，拿过棉衣把自裹得圆滚滚，跑出刷牙洗脸。
赵氏见他一大早就精奕奕地蹦起来，无奈地揉着他脑袋说道：“你起这么早做什么？食盒都给你备，你要空着肚子空着手出门吗？”
文哥儿也很喜欢那位老师，每次听他讲课都听得津津有味。
有次他远远看到那位老师独自在楼道尽头打电话，迈开腿准备跑过喊一声“老师”，跑近一些后却发现老师看起来和平时很一样。
他一下子想起那位老师的模样。
那位老师博学、健谈、热忱，管谁提起他都会夸个停。
那些情绪文哥儿太懂，只觉得老师心情肯定太，立刻收回往跑的脚步，远远地绕回教室里。
——要是那时候他和老师说说话就。
老师把手机从耳朵边挪开，静静地盯着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屏幕许久。
仿佛世界的落寞都压在他的肩头。
所以他什么都能做到，一路懵懵懂懂、莽莽撞撞地长大。
“怎么？”李兆先见文哥儿突然停下来，由走关切地询问。
支离破碎的记忆一下子拼凑在一起。
对，对，就是这样的。他那时候懂得太少，所以能改变的事也太少太少，即便事情来到他眼，也有人教他该怎么做。
李兆先只道文哥儿是意思，笑着说道：“那当然，我带什么东西。”他自府学根本就需要马车，马车就是给文哥儿准备的。
文哥儿这才叫人把赵氏收拾的备用衣裳、手炉水壶等一干件搬马车。最重要的当然是他经常外带的食盒，少什么都能少吃的！
文哥儿眨巴一下眼，仰起头仔细打量李兆先。
见李兆先色舒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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