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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害死其父玉尚鹰,终于惹恼伯父,下了生死不论的缉拿令,玉鉴飞就此失踪,如自人间蒸发了也似。
从尸身面容看,玉鉴飞虽仍貌美,看得出岁月留下的痕迹,是躲了十多年后,才于近期被人所杀。
独无年瞧她喉间的伤口,明白那人的言外之意,摇头道:“不是我杀的。”那人转头敛眸道:“不是他。凶手的反应不会是这样。”忽咧嘴朝另一边大笑:“老子就说不是他了!没穿衣裳很有趣吧?这帮傻屄眼都看直啦!哈哈哈哈哈哈!”
“……噤声!”那人蓦地一喝,声音沉雄萧索,震得穹顶粉尘簌落,解下外衫披于玉鉴飞的尸身,虽然眉目不动,却透着难以言喻的悲伤;自里衫的衣摆撕下布条,扎紧无祁贺若双腿断处,点几处大穴止血,提起无祁贺若向外一扔,掷回伏无光等所在之处,又一颤扭头:“你丫的傻屄啊!他们不就知道没有阻却阵了么?要都冲上来了你打?”
“但教老夫在此,无人能越雷池一步。小玉儿,咱们便在这儿道别了,来世若不遇,我自去寻你。”末几句越说越轻,终至无声。再抬头时,已是那名拘谨的贵妇人,转对龙方道:“使君,不是他,可以找下一个啦。”转身敛衽,对独无年盈盈下拜。
“独长老,对不住,对令徒动了点手脚。奴家无意对逝者不敬,只是畏于《无向剑敕》威名,不得不如此。棺上之毒,取自夏阳渊的‘透骨向阳钉’,夏阳渊之人身上若无解药,居所、医庐总会有的。”与解无疾同来的三名夏阳渊长老已加入龙方侧,闻言对他怒目而视,切齿咬牙。
独无年拿不准这怪人打的什么主意。
听上去他体内的“鬼魂”各擅胜场:先前与他对掌、使出“斩龙甲”的,是为玉鉴飞披衣的深情老者,模样轻佻的则精于术法;此刻说话的“贵妇”竟有易容改扮的长项,能栩栩如生模拟出纳兰十年后的长相,莫说生人,连尸体都没得参照,光是添上的岁月痕迹如何拿捏,便已是匪夷所思。转念又觉不对:“‘对逝者不敬’,指的是描摹异色的容貌,‘对令徒动手脚’是什么意思?莫非那被易容之人,也是我的弟子?”凝眸望去,双持剑者兀自怔立,乱发披面,虬劲的肌肉鼓出衣衫破孔,腹间断刃早已透背飞出,创口兀自滴着血,他却恍若不觉。
他脸上的易容物正随汗血化开,露出另一张独无年需要用想像力,才能自记忆深处翻出的面孔——毕竟已有几年的时间,他没机会正眼瞧过他了。
“奇……奇色!”
唐奇色毫无反应,他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