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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谢祁钰就道：“你别装病吓我。”
回答她的是更猛烈的咳嗽，谢祁钰苍白的脸都咳红了。
众人齐齐往炕边挤。
谁不知道痨病会传染。
谁又能不知道痨病治不好。
谢鸿业倒是没动，在江氏去拉他时，他道：“祁钰的病已经不传染，有县城医馆的大夫作保，不然他也回不来族学上学。
众人瞬间醒悟。
转瞬郑氏便更气：“一天到晚就知道咳，都这样了还天天要这要那，生怕好了兄弟，你怎么就贪心成这样！”
罗氏怒气攻心，终于抬起头对上郑氏：“娘说得好没道理，祁钰都病成这样了，还能抢得过谁？”
她孩子最近身子养好了不少，今儿折腾一番，身子又差了许多，让她早就破碎的心更是稀碎。
她的突然发难让屋子里众人纷纷惊讶地看向她。
就连想狠狠磋磨罗氏的郑氏都忘了后头的话。
谢祁钰也惊诧地看向他娘。
罗氏显然是气急了，眼泪边往下掉边看向谢老汉：“爹娘好狠的心，祁钰是你们的亲孙儿，你们怎么能由着大哥辱他清白？你们这是存心要毁了他！”
谢老汉神情一僵。
郑氏回过神，更是怒火中烧：“你胡说什么？”
罗氏心里又怕又恼，眼泪也是越流越凶，竟让她看不清屋子里的人。
她抹着眼泪，声音都是哭腔：“若守信活着，你们还会如此对祁钰吗？”
谢老汉颤抖地将旱烟杆往嘴里塞，吸了好几口才发现还没点火。
若守信还在……
他们家何至于沦落至此。
一时间，心中想的那些话竟都说不出来。
他怅然地摆摆手：“你们都走吧。”
谢守忠还想说什么，江氏再次拉住他连连摇头。
谢祁钰正要起身，一双粗糙的大手抓住他的胳膊，竟是二伯谢守义。
王氏大惊：“他有痨病！”
“没听鸿业说不传染了吗，我送他回屋。”
谢守义瓮声瓮气应了句。
谢祁钰连着看了这个二伯几眼，任由他扶着自己到门口。
谢守义在门口站了会儿才离开。
坐在床边的罗氏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要把这些年受的苦楚全都哭出来。
谢祁钰也不劝她，只是给她拿了条布巾擦泪。
不知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