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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鲜熟了。”叶柏南掀开锅盖,如同什么没发生过,风平浪静,云淡风轻,“很鲜美。”
杜若脚下发飘,摇摇欲坠。
叶柏南扶她。
扶得仓促,几乎是搂住。
她躲开。
“尝一尝,别贪吃。”叶柏南收起录音笔,先出去。
杜若靠着墙,厨房里,白雾泛滥。
“聊什么了?”门外传来周宴晖的一句。
喑哑的。
大约是香烟熏过。
“教厨艺。”
周宴晖似笑不笑,“没必要教她。周家请得起厨师,佣人。”
“她想学。”叶柏南话里有话,“她想怎样,便怎样。我尊重她,宴晖也尊重她吧?”
鸦雀无声。
“当然。”周宴晖说。
“告辞了。”叶柏南离开。
杜若洗了手,又洗了泪痕,平复一会儿,也从厨房出来。
周宴晖伫立在阳台,依然抽烟。
客厅的窗外,分明是万家灯火,华灯璀璨。
他却显得落寞寂寥。
浓重的漂泊感。
“周宴晖。”杜若唤他。
男人脊背一僵。
烟灰烫了手,他侧过身。
她表情安静极了,目光亦是。
没有半点波澜。
越是安静,越是危险。
周宴晖熄了烟。
跨过阳台。
迈一步,心脏割一刀,迈到她面前,心脏俨然是鲜血淋漓,千疮百孔了。
杜若视线渐渐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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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面孔,杜家人,周家人...仿佛地铁的站台上,一闪即逝的模糊幻影。
一帧帧,一幕幕,暂停,清晰。
锥心刺骨。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