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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彼伏的心跳与呼吸,恰如一汪洪流,淹没了杜若。
“为什么不扎?你觉得周家对不起你杜家,我姓周,我也对不起你。”他疯了似的,低下头,吻她。
周宴晖胡茬糙,磨得她皮肉几乎破了,他不知收敛,如此悸动失控,有怨,有痛,积累了十余天的悲与忧,开闸一般发泄,一厘厘吞噬她。
“不扎了。。。”她在哭,也在喘息。
男人咬着她脖颈,脸埋在一团乌发里。
死死地圈禁她。
无处遁逃。
杜若仰头,一度溺毙。
皮带扣支起的坚硬弧度,抵住她,一秒比一秒膨胀,勃发,她一僵。
周宴晖一动不动。
她咬着指甲,望向客厅。
墙壁上,挂了她的巨幅照片。
是18岁的演出照。
那次,周夫人陪周淮康去外市开会,她去另一座城市比赛,结束后,周宴晖在艺术礼堂大门接她。
她穿着唐装,盘了发髻,跑下台阶,裙摆长,绊了一跤,周宴晖搂住她,她摔在他怀里。
杜若和他之间的‘初抱’。
七月,日头晒,晕花了妆,她发肤浮着胭脂水粉的香气,周宴晖原本等得不耐烦,许是她笑得娇憨,又许是一阵暗香来,他心软了,递给她一瓶水,“拿奖了吗。”
她丧气,“银奖。”
“千年老二。”周宴晖闷笑。
杜若拿了无数个银奖,卧室里,一柜子的‘白奖杯’,他调侃她是‘小银匠’。
“演少妇?”他打量。
她不乐意了,“演杨玉环。。。你不认识?”
“杨姨么,认识。”周宴晖五分的认真,五分的敷衍。
“你喊杨姨?”杜若则是十分的诧异,“杨玉环的丈夫是李隆基。。。周阿姨的娘家祖宗?”
“杨姨是乌江胡同卖桂花糕的,排行老三,叫玉环,我外公常吃。”周宴晖笑出声。
杜若不搭腔,上车。
他开车,时不时从后视镜瞟她,“四大美人之一,是不是?”
瞧她仍旧不搭腔,周宴晖哄了一句,“你符合。”旋即,又嘴欠补了一句,“身材珠圆玉润,一样肥,一样美。”
高三那年,周夫人天天催她吃营养,她复习功课至凌晨,保姆的宵夜准备了两顿,她有一百多斤,跳舞的女孩们纤细瘦弱,一同台,衬得她丰腴,加上未褪的婴儿肥,周宴晖总是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