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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瞪着走在前排的周宴晖,越过他,鞋跟辗轧他鞋面。
他脚痛,垂眸,一滩污尘,再抬眸,“又惹你了?”
她屁股一扭一扭,不搭腔。
“惹了。”沈承瀚拍他后背,“你麻烦大了。”
周宴晖和沈承瀚吃不惯农家菜,老宅的私厨讲究卖相、火候、食材克数,偶尔换大锅菜,不适应口味。杜若爱吃,一锅河鲜,一锅炖鸡,她吃着,瞪着。
“瞪没完了?”周宴晖打量她。
“渣男。”
他拧眉。
“骗孕。”
周宴晖眉头蹙得更紧,“骗什么?”
“结了婚有隐瞒是骗婚,怀了孕是骗孕。”她振振有词。
“我骗你哪了。”
杜若气势不弱他,“姑婆的主厢房种牡丹,桂花,东、南、北厢房种茉莉、海棠和芍药,唯独西厢房的庭院种满了蔷薇花。”
老太爷在世,住主厢房,姑婆、二太爷、周淮康夫妇依次住北、南、东房,周宴晖是晚辈,住朝向最差的西厢房,蔷薇花是那时种下的。
“你又多嘴了。”他睥睨沈承瀚。
“我哪知道你没告诉她啊。。。”沈承瀚心虚,“七千零八十八万呢,你赠送我一场戏看,不过分吧?”
周宴晖舀了一碗汤,递给杜若,她不喝,推洒了。
“渣男在学校是不是也朝三暮四,左拥右抱?”她盯着沈承瀚。
“我和京哥儿、蔷薇是九年同学,他俩同岁同班,我小两届,班里有没有相好的,少男怀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