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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裴明州招呼着她。
姜柚第一次到苏衍家里，其实有点点紧张。
换了鞋之后，她踏进那道门槛，深呼吸。
很敞亮的客厅，八扇超大的玻璃门，外面是大大的阳台，就在客厅里面看出去，前面没有任何遮挡物，很干净。
傍晚的风吹进来，倒也不是很热。
里面的装修风格非常苏衍，黑白灰的主调，除了绿植没有别的色彩。
裴明州走到阳台，“你来看看风景。”
姜柚确实想看看从这里看出去的风景有多美。
站在差不多三十平的阳台眺望出去，能将前面的姜河尽收眼底，姜对面也是本市的一个著名景点，此时灯光已经点亮，姜上的轮船也亮起了灯，很漂亮。
这样的风景，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
可偏偏这样的风景，是少数人的日常。
姜柚从来都没有奢望什么，现在更不敢奢望了。
眼前的美景于她而言，也只不过是闲时偶尔的奢侈，不敢想睁开眼就能看到。
“复习吧。”姜柚从美景之中抽身出来，拿出了一些资料。
裴明州坐回去，看到姜柚拿出来的那些资料，不由皱眉，“这么多？”
“除了语文，其他科的复习资料也给你拿来了。你先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姜柚看了眼时间，“最晚八点我就走，你自己自觉一点，别把你的豪言壮语当成一个笑话。”
裴明州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认真脸，“你就准备好答应我的条件吧。”
姜柚轻笑，“好。”
傍晚的天不那么热，姜边的风似乎都格外温柔一些。
最近的天黑得比较晚，到了八点天边还隐隐有丝亮光。不过城市的街灯和万家灯火足够让这座城变成不夜城，在城市的中心，真的能够感觉到它的繁华。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姜柚收拾东西。
裴明州只是应了一声，姜柚刚站起来，他就有了求真的疑问，“姜老师，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这道题？”
这两个小时他一直都没有问她问题，姜柚放下包包，走过去看是道文言翻译题，她翻开了课本，给他讲了一下。
裴明州听懂后，姜柚还没有站直腰，他又问了一个题。
这么一来一回，姜柚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刚才一句都不问，这会儿句句都在问。
忽然，门口传来了开门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