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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相信了。
“我女儿的危险?”她问,“亚莉珊卓的危险?”
“你女儿和此事无关。你可能也确信,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那么,是谁的危险?”
“我们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的危险。”他回答说,当时她正高兴地与他在门廊拥抱,“特别是你的危险。”
而现在,这三天以来——或者是两天?也许是十天?——欧斯特拉柯娃可以发誓,她看见危险群聚身边,就像幽冥军队集结在她临终卧榻一样。危险是绝对的,不会因她而恶化或好转。这个星期六的早晨,当冬靴在她脚上闪闪发亮,沉重的购物袋在她身边摆动时,她又看见了迫近的危险:相同的两个男子,跟随着她,即使在周末也不例外。健壮的两个男子。比那个姜色头发的陌生男子更健壮。是那种坐镇总部,聆听审讯的男子。而且,从不说一句话。其中一个走在她背后五米处,另一个则在对街和她并行前进,此时正走到蜡烛制造商流氓默西的门口,他门廊上挂着的红绿相间的雨篷非常低,连欧斯特拉柯娃这样身材不高的人都很容易撞到。
第一次认真注意到他们时,她判断他们是将军的人。那是星期一,或者是星期五?瓦拉狄米尔将军为我派出他的保镖,她颇陶醉地想。为了这个危险的早晨,她想要设计出友善的姿态来表达她的感谢:在没有其他人看见时,她给他们一个同谋的微笑;她会准备肉汤,端给他们,让他们打发在门廊站哨的时间。两个彪形大汉,她这样想,就只为了一位老妇人!欧斯特拉柯娃是对的,将军毕竟是个男人!第二天,她认为他们已经不在了,而且她也认为,自己之所以渴望见到这些人,无非是渴望再次与魔术师重聚:我期盼与他有所联系,她想,正如我还没动手清洗他用来喝伏特加的酒杯,也还没拍松对我谈及危险时他坐过的那个椅垫。
但是,第三天,或是第五天?——对于这两个她原以为是保护者的人,她有了不同也更严酷的看法。她不再扮演小女孩的角色。无论那到底是哪一天,那天,她提早离开公寓,到仓库查验一批托售货品,她仿佛走出了逃避现实的迷离幻境,踏上莫斯科的街道,正如与葛利克曼共度的那些年她常做的一样。天光未明,铺着鹅卵石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一辆黑色汽车停在离她公寓门廊二十米处。这辆车很可能才刚抵达。事后,她有个印象,好像看见车停下来,可能是送放哨的人来到岗位。就在她走出门的时候,急急停下车,并且关掉车灯。她毅然走上人行道。“对你的危险。”她仍然记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