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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觉得你这幅灰扑扑的样子比以前顺眼……”
他又恢复了刚才孔雀开屏的样子，把玩着玉笛似笑非笑，将贵公子的风流气度展现的淋漓尽致，引得不远处的姑娘们一阵惊呼，可说出来的话却不大好听：“说起来，你性子也温柔了许多……如果你当年也是这幅样子，兴许谢王爷未必会抗旨那么多回。”
顾清姿心口一哽，虽然时隔多年，可谢砚年少时抗旨的事，每每想起来仍旧让她觉得难堪，当年因为这份执迷不悟，她曾一度沦为凉京城的笑柄，她也算是给皇家丢了人。
薛清对此心知肚明，可他仍旧提及，是为了报复她刚才的要挟。
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果然是薛清。
顾清姿下意识攥紧了手，目光看向了桌子上的酒杯，她很想拿起来泼薛清一脸，可沉默许久终究也没动手，只是沉默的转身走了。
罢了，年岁渐长，怎么能和小时候一样任性。
薛清却是一愣，眼看着顾清姿越走越远，他连忙站起来要去追，可却被小二拦住要结账。
他随手抛了一两银子过去，虽然打发了人，可到底是迟了，顾清姿已经彻底消失在了人群里，再瞧不见影子了。
他顿了顿，默默握紧了手里的玉笛。
他以为顾清姿会骂他一顿的，哪怕泼他酒也行，可没想到对方会一声不吭的走人。
这闹得好像他在欺负人一样。
他皱了皱眉，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烦闷，他不适应这样的顾清姿，他们之间应该是你来我往才对，冷不丁对方不还招，他就像是一拳打空了一样。
那感觉像极了瞧见她收敛了脾性爪子，讨好谢砚时的滋味。
既憋屈又愤怒，还很嫉妒……早知道这样，他刚才就不会假装中激将法了，还能让她承自己一个人情。
失策。
他摇头苦笑了一声，将莫名的心思压下，眼下还是先把薛窈抓回凉京再说。
他抬脚去了丰州府，带了人就朝周长史的私宅找了过去。
顾清姿对此早有所料，并不在意，她沿着长街走了一圈一圈又一圈，瞧见周遭百姓的安居乐业，才用这份国泰民安勉强压下了被薛清挑起来的憋闷心情。
她揉了揉脸颊，试着去想薛窈被堵住时会如何的不敢置信，进而气急败坏，然后破口大骂。
可骂归骂，她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听起来还有点可怜。
顾清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