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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会酌情减罚。”
“不必了，”顾清姿意兴阑珊的闭上了眼睛，“冤枉也好，陷害也罢，我只当是还你的，该如何就如何吧。”
谢砚的声音却突兀地阴沉了下去：“该如何就如何？我北境的军法你没尝过也见过吧？只要害人，无论生死都是一百鞭，你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顾清姿懒得睁眼，苏祖母却来了精神，军法？一百鞭？
那这么一顿挨下来，顾清姿怕是得打个半死，等她养好了得猴年马月了，怎么看都没办法再来挨苏明霜的事。
她险些笑出来，热切的盼着谢砚开口，然而对方却仿佛哑巴了一样，竟然迟迟没出声。
她实在按捺不住，稍微凑近了一些：“王爷，就按军法处置吧，她心思恶毒，就该狠狠教训……”
谢砚猝然扭头看过来，先前他一直对着顾清姿，苏祖母又心虚，没敢直视他，眼下猝不及防这么一对视，竟是被吓得手脚发凉，浑身发麻。
这哪里像是个人，分明是恶鬼。
脸色像，神情像，眼底腾腾的杀气更像。
她惊得一屁股摔在地上，嘴边没说完的话顿时噎了回去。
左留卿犹豫着上前，他可是挨过军法的，一百鞭一个姑娘根本不可能撑得住，他小声求情：“王爷，她毕竟不是军里的人，又是个姑娘，别罚这么重吧？”
谢砚手背青筋凸起，字眼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最后一遍，认错！”
顾清姿不止没开口，甚至连掀开眼皮看他一眼都不肯。
她气极了。
谢砚清楚的知道她这幅样子，是愤怒到了极点。
可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既然你执迷不悟，本王就不必姑息了。”
他冷冷开口，话音落下便退了一步，拔高猛地语调：“来人！”
众人都是一颤。
苏祖母从惊吓里回神，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喜色，嘴角频频上扬，阿弥陀佛，她这一番折腾，总算能得偿所愿了，打，狠狠的打，有了这顿教训，她就看看这丫头敢不敢嚣张。
左留卿不忍的跪了下去：“王爷，手下留情。”
百兰也跟着跪了：“王爷，姑娘她身子弱，受不住的，您开恩，您开恩，求求您……”
她说着砰砰砰开始磕头，不多时地上就见了血，瞧着十分凄惨。
可谢砚视若无睹，不动如山。
“百兰，起来。”
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