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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如此干脆，一时怔住，半晌才开口：“那……给银子？”
谢砚心脏有些抽搐，可比起银子库房里的东西显然更难得，他一咬牙：“就这样吧……寻常一套衣裳多少钱？”
“咱们军里的一套也就百十钱，姑娘们的怎么都要精细些吧？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一套，有个三四套就够穿了，那就给五两银子？
他张了张嘴，忽然想起来那是一家三口，五两银子显然不够，他咬咬牙：“给他们送十两银子过去。”
左留卿呆住了，他揉了揉耳朵，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十，十两？”
听出他话里的诧异，谢砚面露不悦：“怎么？”
左留卿并不知道委婉：“太少了吧？”
谢砚丝毫不觉得羞耻，他抬眼瞪着左留卿：“我北境王府的银子难道是大风刮来的吗？”
左留卿被教训的说不出话来，可从脸色看，他一点都没被说服，比起苏家刚来时谢砚的大方，现在岂止是抠门俩字能形容的……这差别也太大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了：“王爷，真的太少了，这要是传出去，丢人。”
谢砚一哽，虽然他不怎么在乎面子这回事，可他好歹也是个王爷，不能让王府都跟着掉价。
“那……十五两？”
左留卿：“……”
他一口定价：“一百两吧，回头属下就去账房取了银子送过去。”
谢砚心口一抽，一百两银子，就这么打水漂了。
算了，谁让欠着血债呢，忍忍吧，但还是忍不住嘱咐：“你让他们把衣裳做得结实些，明年就别做了。”
左留卿：“……是。”
他又忍不住替苏明霜解释：“咱北境的冬天确实冷，也怪不得她们，毕竟是从南边来的。”
这句话给谢砚提了个醒，苏明霜她们都没有冬衣，那顾清姿呢？
他想起那天薛窈翻顾清姿包袱时，抖落出来的那些衣裳，指尖微微一蜷。
左留卿正打算退下，就被谢砚喊住了。
“周长史还是不肯回来任职？”
说起这个，左留卿也有些发愁：“不肯，这些日子也派人去请了，请不动啊，您说他这么大年纪了，不做官还能干啥？”
是啊，不做官还能做什么？
现在还多了一个人要养。
“他在北境这些年，劳苦功高，就算不肯回来任职，也不要亏待他，这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