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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落地。
谢砚凌空一脚将人踹回了院子里，抬手接住了失重坠落的顾清姿，抱着她稳稳落地。
院子里的厮杀还在，为了掩护顾俨逃脱，黑衣人不要命似的拼杀，硬生生在侍卫中冲出了一个缺口。
“追！”
侍卫呼啦啦追了出去，云居瞬间空荡下来。
“放我下来。”
顾清姿开口，谢砚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抱着人，连忙将她放在了地上：“有没有受伤？”
这种时候哪还顾得上受伤的事。
她环顾四周，在角落里找到了苏祖母，她正躲在灯台后面瑟瑟发抖。
地面散落着丢弃的兵器，顾清姿弯腰捡起一把刀，抬脚就要走过去。
谢砚拦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杀她……你要拦我？”
谢砚眼神冷厉，杀意并不比顾清姿弱：“我刚才在屋顶，都听见你们说什么了。”
“那你还不让开。”
谢砚抓住了刀柄：“我来。”
他始终不希望顾清姿手上染血，然而——
“这是苏嬷嬷的仇，我得亲手替她报。”
她绕过谢砚走向苏祖母：“虽然你没说实话，但只凭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取你的命，你就不冤。”
苏祖母惊恐的看过来，哆哆嗦嗦的求饶，顾清姿充耳不闻，挥刀就要砍。
“不要！”
苏明霜的声音忽然响起来，随着话音落下，她跑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了顾清姿面前，抓着她的手求她：“姐姐，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饶了祖母吧，你饶了她吧……”
顾清姿慢慢拽出了自己的手，声音强硬，眼神冷厉：“明霜，你恨我也好，想找我报仇也罢，都没关系，但今天，我必定要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