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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灿灿早有所料，并不意外，她微微颔首：“你说。”
启明觉得金灿灿这人真的很奇怪，明明事关她自己的安危，她好似浑不在意似的......明明她对别人的事那么上心。
他知道金灿灿还有事要办，便挑了重点说：“我前一段时间得到了一把地阶灵剑的消息，那把剑非常适合我，我便按照消息顺藤摸瓜，一路找到了那个地方。”
“我刚混进去的时候就觉得不对，那些人比日不落山岭里的魔修和邪修还要疯狂......那群人追求力量和破坏，还说什么看透了世界的本源，总围在一起说些神神叨叨的话。”
启明回想起在那个地方的所窥探到的场景，心中依旧感到不寒而栗。
那些家伙对血液十分着魔，他们将血液储存起来，日日夜夜供奉，等到他们挑选到合适的修士......不，用他们的话来说，是挑选到了合适的“容器”，便会将其带到秘密之地，进行“跨越种族的进化仪式”。
那里的光线十分昏暗，但那些被蛊惑的“容器”眼中燃着的疯狂却亮得刺眼，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些家伙的眼神。
金灿灿一听，立刻就联想到了那群放逐者。
所谓的血液，应该就是从堕行种身上提取的不明混合物。
所以，现在是有人在人为制造“放逐者”？
结合上次锦鲤村的经历，是不是说明，也有人在人为制造“掠夺者”？
这两拨会是同一批人吗？
启明仍在描述“进化仪式”，金灿灿的思绪微顿，捕捉到了几个词，微微蹙眉，问道：“重复一遍。”
启明一顿，没反应过来：“什么？”
金灿灿：“你刚刚说，他们被注入血液以后，高喊什么？”
启明就重复了一遍：“他们高喊：‘超越凡人，完成进阶，成为使徒！’”
“这句话怎么了吗？”
金灿灿微微蹙眉：“使徒？”
启明微微点头：“像这种邪恶组织，都喜欢称被洗脑的教众为使徒吧。”
金灿灿未置可否，但内心并不这么觉得。
如果他们已经可以制造放逐者了，必然不需要靠洗脑来控制他们，金灿灿更趋向于“契约”，就像她可以契约那些掠夺者一样。
之前，凌隐身体的那个堕行种曾经自己是她的“造物”，如果并非它在极度痛苦之下胡言乱语，那么，这个世界上大概率有跟她一样的“造物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