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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还能看到君渐行的血溅在自己的身上,好红啊,就像君渐行每次在他面前剪的喜字,就像他为自己缝制的喜服,好红啊。
他好似还未试过那件喜服。
猛然想到这儿,他快速起身就要回茅草屋去。
只是在走出几步后他却又猛地跌坐在地上,他想起来自己已经把茅草屋都给烧了,全部都烧了。
那件喜服和那些喜字全部都烧毁在茅草屋里,就连君渐行送他的那只兔子也都烧死在里面了。
低下头时他不由得去看自己的手,他亲手杀死君渐行的那只手。
也是这时,他好似看到自己的手上沾了血,鲜红的有些刺眼。
几乎是下意识他伸手去抹,想要把那些鲜血抹去,仿佛是想要告诉自己,自己没有杀君渐行,没有。
可无论他怎么擦,最后还用衣裳擦拭,可都无法将那些血迹擦拭干净,就像是牢牢嵌在他的手中一般,无论如何都擦拭不干净。
最后他也只能颓废地坐在地上,低眸时,轻声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抬头时轻纱缓缓拂来,拂过他的脸庞就像君渐行在抚摸他的脸颊,让他无比眷恋。
不由得闭上眼,感受着。
可他很清楚,君渐行不会再回来了。
周围又安静了,好安静啊。
君子,为何这般安静,你与我说说话好吗?
他轻声念着,可却是没有一丝声音回应他。
缓缓从地上起来,他漫无目的地走着,竟是又到了那棵橘子树下。
橘子树下的竹篮筐还放在那儿,里边的橘子又多了几个。
温疏晏抬头看着那棵橘子树,看着树上还挂着的晶莹水珠,阳光透过水珠落在他的身上。
光,好暖啊。
他轻声念着,可他却又觉得浑身都好冷,竟是比下雨的时候还要冷。
正巧,有几人从这儿过,看到了站在橘子树下的人,只一眼便认出来是温疏晏。
实在是这段时间温疏晏每日都会去梨花园,什么也不做,就是坐在那儿,也不吃东西就是看他们吃东西。
但是每次有人去与他说话他都会接,行为举止到是与传闻中的有那么些出入,险些他们就要以为温疏晏是不是让什么人给夺舍了。
此时又看到人站在橘子树下,安安静静的到是与在梨花园时大不相同,如此模样才更符合传闻中的温疏晏,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