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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赤着脚,肩上扛着麻袋,身体削瘦,微微佝偻,但慈眉善目,看上去像个纯朴的普通凡族。
姜潮赶紧回答:“是的,老先生,我们几人来寻朋友。”
那老者点点头:“我们这儿很难找,鲜少有人来,欢迎你们。”
他晃了晃手臂,低头看向牵着的小孩:“叫人。”
那小孩长得玉雪可爱,笑起来的时候露出的一排牙齿上还缺了一个门牙:“仙长们好。”
孙弄巧一向不太喜欢小孩,对他却难得地生出了点怜爱,回应道:“你好,小不点。”
老者掂了掂袋子,调整了下位置,露出了抱歉的神色:“我还有点事,就不带你们进去了,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看到锦鲤客栈,外来的仙长们都住在那儿,你们要是找人,应该就在那儿。”
林砚秋微微点头:“谢了。”
老者微微点头,正欲牵着小孩儿离开,金灿灿却叫住了他:“老先生,你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呀?”
听金灿灿这样问,几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老者巨大的麻袋上。
暗红色的液体浸湿了袋子,正一滴一滴地向下落,底部沾了一层黄白色的类似油脂的腻子,看起来脏污不堪。
那小孩原地蹦跶着,语气兴奋:“是猪!是猪肉!我最喜欢的猪肉!”
那老者无奈地晃晃手臂,紧紧抓着他,安抚道:“好了好了,晚点回家煮给你吃......”
两人愈走愈远,声音也逐渐听不清楚。
金灿灿目送两人离开,面上露出思索之色。
“怎么,有什么不妥之处么?”林砚秋问她。
金灿灿视线落在林砚秋身上,顿了顿,她才问道:“你们都看不见?”
“嗯?看见什么?”姜潮问道,“那祖孙俩有什么问题吗?”
金灿灿微微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
其他人虽有些奇怪,但并未追问,径直按照那老者指的路往锦鲤客栈走。
金灿灿跟在他们身后,露出了点奇怪的微笑。
那根本就不是祖孙俩。
他们紧紧握在一起的两只手,皮肉紧紧地粘连着,紫红色血管在皮肤下突兀地扭曲着,贴合着的手掌缝隙之间,指关节处已然融合在一起,皮肤就像被高温熔化后又重新凝固在一起,褶皱又凹凸不平。
一个有着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头颅,另一个则是一副不谙世事的稚嫩孩童般的模样,他们的动作和神态出奇地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