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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岁看了眼王永民又补充了一句，“大概有一千个的量。”
“馒头好卖啊！”
王永民吃了口菜，给宁岁出主意，“你不要把目光局限在这些工厂职工身上，其实他们的家属也要吃饭啊。好多还是双职工家庭，他们中午根本没空做饭。”
“这个我还真没想到。”宁岁如实说，“我原来考察的都是县里的工厂、单位，像水厂、林场这样没有单位食堂的，肯定比较好做。”
“不用谦虚，你已经很厉害了！我家有几个二十来岁的表妹，别说做生意，出来说个话都不敢！”王永民毫不吝啬地夸奖宁岁。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这姑娘给他的感觉就是不扭捏、敢说敢干，再加上这长相气质，说她是从南方大城市来的谁也相信。
“都是被逼出来的，谁天生会做生意啊。”宁岁半开玩笑地说，“我要是像王主任这样，有一份好工作，才不会想着去做生意。”
“好吗？”王永民看着宁岁，眼睛里带了点失落，“谁都觉得我应该满足现状，可我偏偏想要自己出去闯闯。生而为人，不能总在上一辈人给的安乐窝里过。”
王永民家里都是体制内，他高中毕业就被“按”进百货公司，在这个小地方也算是青年才俊了。
可他知道这些不是自己想要的，他总是想自己做点什么，具体做什么又没想好。
“所以，看见是你总是有目标地努力，我挺羡慕的，更愿意帮你一把。”
王永民看向宁岁的目光，不自觉地带了光芒。
“对了，王主任认不认识做厨具这一块的人？”
话题已经聊开，宁岁顺势提了一句。
“厨具？”王永民略略思考，“你是说单位食堂用的那种比较大型的厨具吧？”
宁岁点点头。
“我这里肯定没有。不过，我有亲戚在省里的百货公司，他的货源就厉害多了，一会儿我就打个电话给他，看他能不能想想办法。”王永民一如既往地热情帮忙。
“那我先谢谢王主任！”
“你要真谢我，以后就直接叫我名字，别叫我王主任了。”还有，今天我请客，感谢你上次盛情款待。”
宁岁过去结账的时候，服务员说王主任早就结过账了。
宁岁只好说下次再请王永民吃饭。
从王永民那里回来，宁岁让老张头带她去了县里的棉纺厂。
棉纺厂是县城职工人数最多的工厂，而且主要是女性职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