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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已经活了几百年,比在场所有人都活得久。
任平生浑不在意,眉梢微挑:“按照妖族的年龄计算方法,你现在才十五岁。”
言下之意便是,不是小孩是什么。
殷夜白最讨厌被她当小孩,偏过头不看她,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那头款步而来的青衫青年未语先笑,笑得肩膀都在颤抖:“我和他在醉秋岭查一伙儿魔修的行迹,难得任务完成了一身轻,便带这傻小子去喝点小酒听听…戏——”
持剑的青年砚青险些说漏嘴,定着任平生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而道:“我哪会带他去那种地方,真的就是带他在酒馆喝了点小酒,听了一出折子戏,他原对听戏不感兴趣,偏生今日唱的是你的故事,他便来劲儿了,非得听完才走。”
听到讲的是自己的故事,任平生心下了然,知道殷夜白这番气闷又说不出的表情从何而来了。
砚青在她面前从来没把自己当外人,院子里放着好好的石桌石凳,砚青不坐,非得没个正行的坐在石桌上,足下黑靴半踏在石凳上,有些慵懒地探头歪在窗愣边看着任平生:“又作画呢,我看看今日画的什么。”
他的剑柄和石桌相激,发出清亮的响动。
结果画纸上大半都是一片空白,任平生浅浅觑了他一眼,蘸墨落下一笔,勾了个斜向下的弧度,在空白纸上凭空多了一笔墨色。
她还只画了一笔,砚青双目微眯,嘴角挑起三分笑来,竟看出她画的是什么了。
“呦,画我呢。”砚青低笑着说。
听到这句话,殷夜白愈发气闷,干脆转过身来,也搭在窗愣边看任平生作画,太过白皙而显得有些缺乏血色的脸气得都比平日里鼓了几分,牢牢盯着任平生。
他不爱说话,能做出这幅姿态,已经是尽最大能力在表达自己此刻需要安慰的意思。
任平生仿佛视若无睹,淡声道:“挡光了,让让。”
殷夜白的委屈已经溢出得连路边的野草都听见了。
砚青终于忍不住,单手支在窗愣上哈哈大笑起来。
任平生反手在砚青和殷夜白脸上一人添了一笔墨,对着殷夜白夹杂着委屈和呆愣的复杂神情,轻声哄道:“看不出他逗你玩呢。”
说话间,也不知怎么短短功夫她就已经画了大半的画,画面上勾勒出的正是此刻的样子。
窗外晴光正好,院中的桃树有一截桃枝正跃跃欲试想要伸进屋子里,一袭青衫的剑客歪坐在桌上探头进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