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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和新年也很重要,但那是每个人都可以庆祝、分享的快乐,生日却是一个人自己的节日。我通常用生日的时间反省、回顾自己走过的路。
我还能记起5岁那年起的每一个生日。看着以前生日拍下的照片,乡愁立即涌上心头。我埋怨自己无法给西蒙娜提供安定的生活与良好的生长环境,但希望她能与我们共同体验这种非同寻常的生活。情感将孩子与父母紧紧联系在一起。
以前我也曾和父母、第一个女儿热娜维耶弗有过类似的奇妙经历。27年前当我只有10岁时,母亲的去世给我打击很大。母亲最后一次与我共度生日的情景我仍然记忆犹新。我和父母乘火车去巴黎。父亲穿着意大利西服,看上去帅极了。母亲盘着头穿一件绚丽的彩裙,看上去很像塞鲁福公主。母亲嫁给父亲时就是这身打扮。我们下车后在一个装潢豪华的餐厅里吃了饭,然后走路去了一家剧院,在那儿观看了一场黑人演出的西非土著舞蹈表演。演出结束后我们得到允许去了后台,母亲把我介绍给一位身材修长、皮肤黝黑的女舞蹈家。她是我母亲在象牙海岸的一位表亲。
听着她们用塞鲁福土语交谈,我想起了三年前我也曾学习过这种语言,但记得的已经为数不多了。我惊异地看着母亲脸上生动的表情,她和她的家乡人说话总是这样。那时我只不过是个10岁的孩子,更希望和同学一起开个生日晚会。那天,在回家的路上我显得很失望。“别难过了,尼柯尔,明年我们给你开个生日舞会。我和你父亲想利用这次机会让你重温一下你生命里的另一半血统。你是法国人,一直都住在法国,但有一半塞鲁福血统,它的根深深地扎在西非的土地上。”母亲对我说。
回忆起母亲的表姐表演的“象牙海岸舞蹈”,我就幻想着我带着已经10岁的西蒙娜走进一家漂亮的剧院。我的幻景很快消失了。事实上,“剧院”这个概念对我的女儿来说可能永远都没有实际意义。火星轨道上根本就没有剧院,这一切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我哭了,因为西蒙娜永远都不能认识她外婆、外公,只有在照片和录像上看看他们,在她的生活里这一切好像都是童话故事。她永远无法体会我母亲悦耳的声音给人们带来的喜悦,也永远看不到我父亲眼中流露出的慈祥目光。
母亲去世后,父亲为我精心安排了每一个生日。12岁生日那天,我们刚搬进博韦的别墅。飞雪中父亲陪我散步在花园里。父亲向我保证,我需要他时他一定会在我身边。我紧紧抓住父亲的手,哭着说害怕他也抛下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