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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苦艾酒则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但是不巧的是,我现在正好处于漂惯了,还没有被勒住脖子,也没有变成一块烂木板的危机之下,所以我还是很羡慕他们。”
在火车上完全……全身心地信任一个人,享受爱,享受……享受那种在正常社会里都堪称奢侈品的情感,是很艰难的一件事。
人们总是羡慕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那你可以去加入他们。”清道夫认真地提议道,“不过你能不能活着上车,我就不能保证了。”
“……我当然知道左弦很危险。”
清道夫顿了顿:“我是在说木慈,如果有一个人能让左弦都不得不扭转心意,去做他根本毫无兴趣的事,那就意味着不管怎么样,你都得把他的威胁性提高一点了。”
“他能怎么?”苦艾酒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他是我们当中最无害的一个了。”
“如果你不幸变成丧尸,他会把你绑在后备箱里,用链子锁起来,拿东西塞住你的嘴,定期喂你点食物免得你太早死掉,一直持续回到火车为止,运气好的话,你会从一条死狗变成一个活人;运气不好,火车会把你擦掉,像擦一块脏东西,而他对两种结局都全盘接收。”清道夫的手停顿了一下,“你对无害的定义实在让我惊讶。”
这个说法让苦艾酒陷入沉默,良久后他问道:“为什么是我变成丧尸?”
清道夫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
等到左弦跟木慈上车的时候,车里头的空间立刻变得狭窄起来,他们并没有挤在一起,而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原位上,可是他们之间充斥着一种微妙又温存的气氛,这让苦艾酒后悔自己没有主动挤到副驾驶座上去了。
天亮的时候,他们简单地洗漱一下后重新上路,这次换了木慈开车,他开车的技术比起他的执行力来讲简直慢得像只蜗牛,甚至还换了好几次档,在缓慢熟悉开车的规律。
路上的风滚草跑得都比他们这辆车快。
苦艾酒靠在车窗上深深叹了口气:“我开始觉得这辆车的油烧得毫无价值了,这得猴年马月才能去死城啊?”
考虑到他昨天才救了木慈一命,左弦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两眼,并没有说什么,而木慈还非常紧张地看着车子,没有对这句话做出任何反应。
车子仍然在缓慢蠕动着,从一只蜗牛变成了一条毛毛虫。
苦艾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紧接着就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推背感把他一把掼在了椅背上,风从车窗边呼啸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