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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楚恬抽出手来，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总算是看清了霍川的脸。
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猜不透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来了？”
霍川清了清嗓子，“路过。”
楚恬点了点头，坐了起来，顺带着抽回了自己的手，“我没事，做噩梦了。”
霍川没再接话。
一分钟后，楚恬开口，“你该走了。”
霍川凝眉：“真没良心。”
楚恬硬气不起来，毕竟霍川如果晚来一步，后果不堪想象。
“谢谢你救了我。”楚恬咬着嘴唇，“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霍川垂眸看着楚恬，撸起袖子，露出绑着绷带的手臂在她眼前晃了晃。
“一句谢谢就完了？”
“那你想怎么样？”
霍川垂眸看着楚恬。
她扬起的小脸，又白又尖，
瘦得让人心疼。
刚刚梦里哭红的眼尾像是两簇纤细的烛火，纯洁又骄傲，在黯淡的病房中摇曳。
“回澄园吧。”霍川说，“别再给我找麻烦。”
楚恬开口，语气轻飘飘的，“不会再有下次了。”
霍川咬牙。
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识抬举！
“你想没想过，这次我要是来晚一步，你会怎么样？”
霍川冷笑一声，看着楚恬，“给陆砚博求救？要不是我心血来潮想多管闲事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去陆家，你现在就躺在医院的太平间里了。”
霍川极力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回去吧，回澄园来，或者你喜欢哪里？我重新给你买一栋房子？”
“回去？用什么身份呢？沈家会同意吗？”楚恬仰头看着霍川。
霍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楚恬发问：“怎么？觉得我要的太多了是吗？”
“怎么不说话了？”
“就因为我家里破产了，所以我在你眼里，早就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件物品了对不对？不用考虑物品的心情，不用考虑物品的尊严，只需要摆放在家里，知道这个东西是属于我的就够了，对吗？”
楚恬仰头看着霍川，眼角的泪水滑落。
霍川早已经忘记了自己之前打电话时，随口扯出来的借口。
想了很久，还是避开了沈静瑶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