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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像两极上常年冰封的海,舌头发涩发苦,浑身上下连头皮都尖咋地发麻。
“我出去一趟,很晚才会回来。”
男人的声音平淡无波。
温素僵立在原地,没有反应,寂静中男人的呼吸声越发清晰,像是近在耳边,又觉得呼气时能打在心脏上,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呼吸的频率重重地抖。
片刻窒息的沉默,她又恍惚觉得后背粘上了一双眼睛,视线像是迸发的岩浆自门口流向她的身体,灼烧着她的背部,炙烤她的双腿。
迟缓的神经终于衰弱地传达大脑的分析——男人应该是在等她回答。
温素又茫然失措,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会跟她解释动向,确认时间。
这……是在向她交代吗?
呆楞半晌,才有一声“嗯”含糊地从嗓子里挤出去。
谢琛得了应,却没走。
熟悉的小房子里多了一个女人,还穿着他的白衬衫,在灯光下丰腴的臀圆润的大腿若隐若现,堪堪遮住边缘。
只要他稍微变换姿态,就能看到更深入的风景。
谢琛拧紧眉,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卡在他的底线在抖动。
“谢总。”门突然被敲响,管平的声音在外面道:“刘市长已经快到饭店了。”
谢琛“唔”一声。
抽开鞋柜最上面的抽屉,从里面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狠吸一口,尼古丁深入肺腑,拧开门把手:“走。”
关门声像是赦免的号令,枪响的那一刻,温素骤然放松,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
手中湿哒哒的衣服摇晃,啪的一声甩在门框上,溅出的水珠子打了温素一脸。
也令她从心悸惴栗中缓过神来。
强撑着起身,将衣服晾在阳台晾衣杆上——她其实更想晾在主卧,至少男人回来的时候不会看见她的衣服。
虽然这在现代社会来讲没什么,但温素被前婆婆骂得久了,总是会生出一些莫名的羞耻。
像大圣的紧箍戴在头上,三从四德的大山压弯脊梁。
但带她回来的男人说了,衣服要晾在这里。
温素顺从,她听话惯了,做事都听从别人的意见,自己的想法无关紧要。
躺到床上的时候,柔软的被子前后拥紧她,常年不落的眼泪,今晚第二次了,心中柔软的酸胀,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样情绪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是平静?是安稳?还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