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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的瞬间,一个高大的黑影朝他逼近。他站在那里,感到黑影向他倾身下来。他被无实体的东西牢牢地束缚,没有呛人的呼吸,没有躯体的沉重,也没有尖锐的气味,像紧压在他皮肤上的刀刃。他看不清楚,也无法挣脱,只感到奇怪的烦躁。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四肢,想抬起右手,却只有左膝在胡乱颤动,好像命令传递过程中出了岔子。
他手里突然多了一柄小刀。他恍惚记得有人曾经送过他一把小刀。
谁给他的刀?
他拼尽全力将这玩具一样的武器向前挥舞。无形的黑影应该是可以穿透的,手感却像扎在粗砺岩石的表面,只能向旁边滑出一道长长的划痕。黑影发出一声浑浊的□□,随后他脖子被掐住,这感触比之前加起来都要真切。他手中的刀掉落在地,闪烁一下就不见了,像一滴水跌进深井。
冬凌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爪形的案足。离得太近,他能看清卷曲云纹里的灰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我怎么睡着了。”
他惊魂未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微微发烫的血脉有力地跳动着。他抹了一把太阳穴上的汗。
香气已经消失了。他小心地掀开香炉的盖子,只看到篆香余烬完整而脆弱的形状。
屋内空无一人,他站起身走到门口。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是跟着岳华浓来到这里的,为了把他介绍给一位朋友。
他见到那个人了吗?
这么说他好像听到过女子的声音。似乎曾有一只手放在他额头上。像一种困倦时极其舒适的背景。但这也完全可能是他梦中一厢情愿的预演。他只对自己感到恼恨;这么重要的会面,他居然睡了过去。岳华浓骂他没出息是完全情有可原的。
庭院跟来时一样悄然无声。一朵萎焉的红花终于在廊檐的庇护下,将枯焦的边缘舒展开来。几朵浮莲孤零零地漂在水面上,下午已经很深。冬凌左右张望,又小声呼唤,却没有发现岳华浓或者其他任何人的踪迹。
——难道他是丢下我一个人离开了吗?
在恐慌成形之前,他已沿着碎石铺就的小径奔跑起来,冲进池水对面的楼阁。
这屋子里也没有活人存在的迹象。却有一股他很熟悉的微弱的血腥气。
一个人倒卧在床前的地面上,背后插着一把匕首。
冬凌走了过去,蹲在他身侧。匕首很小,出血不多,湮没在那人身上柔软而华贵的黑衣里,几乎无法辨识。他脑子里胡乱的掠过一些江水深关于能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