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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合拢前，燕洄似乎听到了细微的雨声。
燕洄披着外衣坐起，脚尖轻点，去寻找自己的绣鞋。
沙哑疲惫的声音凭空响起，“你为我更衣。”
燕洄有事求他，不欲激怒他，便顺从地站起来，靠回忆声音响起的位置，缓缓到了近前，抬手却不甚摸到了他的鬓角。
似是雨中匆忙赶路，他的发丝濡湿大半。
燕洄缩回手，确认了位置才缓慢向下，触碰到他胸前冰冷的甲胄，带着血腥味。
他这是去做什么了？是去行军作战了吗？
竟没先去安置，而是来了她这里。
她不了解甲胄的构造，磕磕绊绊地解了皮带，依次歇下护肩、胸甲。
而对方偶尔会出声提点她，却不会催促，耐心地等她解了甲胄，然后自己抬手将其脱下，一把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他喊来下人倒了热水，自己转去屏风后沐浴，这次没再主张燕洄来伺候。
燕洄缩在被子里，听到近在咫尺的水声，隐隐猜测到稍后要面临的磋磨，渐渐生出些绝望。
片刻后，他似乎自水中起身，用巾帕擦拭身体和长发，而后换了丝绸寝衣，转出屏风，带着一身的水汽接近了她。
掌心托住她的头，修长的手指自乌发中梳过，男人摸了摸她的脸，低喃道：“瘦得见骨了，手感差了些。”
对方亲昵的举动和调侃的话语，无一不引起燕洄的恶寒。
她下意识偏了头，躲开他的手掌。
男人并不介意她的抗拒，盘腿坐在榻上，忽然揽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抄起她的膝弯，像哄抱孩子般将她锁在了怀里，轻轻舔吻着她的耳垂。
灼热的气息不断弥漫着，燕洄额角生汗，掩住不适，强迫自己握住了他的手，将其带到自己的唇上。
对方指尖有薄茧，按在柔软丰润的唇上摩挲，引起一阵战栗。
“想说话了？”他抱着燕洄晃了晃，漫不经心地问她。
燕洄对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好。”男人眸光晦暗不明，轻易地答应了她，却是忽然话锋一转，在她耳边呵气道：“可你要付出些代价才行。”
第69章第69章
藤蔓般交缠不休的两人，却是各怀心事
层迭帷帐合拢，将里面浓郁的春光遮挡严实。
燕洄半跪在榻上，双手防御地交迭在胸前，骨肉亭匀的身子如寒风中伶仃飘荡的落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