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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感官更加敏锐,我已然能看到他出刀的弧线。
我微侧着身子,使出师父教我的最后一招刀法——斩佛式。
无论是神是鬼,只要这招用出,绝对有个人会倒下。
台下人发出惊呼,二师哥的头颅高高飞起,最后摔在擂台边的臭水沟里。
他的身子剧烈晃动几下,终于慢慢摔倒。
我单膝跪地,咳出大量的鲜血。
阿秋从人群中挤出来,到台上试图扶住我。我闻到她身上的淡香味,看到她眉间的担忧。
我笑着说:「不用担心。」
阿秋的眼泪就像珍珠,滴在我的手臂上,她说:「怎么办呀,怎么办呀……」
天旋地转里,我疲惫地合上眼。也许我要死了,但死在喜欢的人怀里,这种死法也不错。
9
他们把我绑在椅子上,不让我动弹。
他们用东西堵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
冰冷的黑屋子里,我感受到亘古以来的孤独,我努力睁大眼,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我想找到我的刀,却发现有点不对劲儿。
我的左手手指全部被砍断,我已无法再握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惨呼着惊醒,全身的伤口都迸裂。一个男人走到我面前,眼中有股怒意。
我长吁一口气,原来是碰到了熟人,看来这条命是保住了。
「你的伤很重,得休养一个月才能下床。」他帮我把伤口包好,冷冷地说。
「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么多天的擂台,肯定会有很多人受伤。我来这里,只是想多救几条人命。」
他的衣帛华贵,大拇指戴着「扁鹊玉戒」,无法把他和当年躺在泥坑里活死人一般的模样联想在一起。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感受到此生未曾有的平静。
阿秋每天给我做饭,给我讲江湖上最新的传言,到了晚上就帮我换药。
我已习惯赤裸地站在她面前,感受她修长的手指抚摸我的各处伤口。
她的脸总是很红,就像天边的晚霞。
我已做好打算,等办完了最后一件事,就带她归隐山林,过平静安稳的生活。
那个被称为「神医」的男人,隔几天就来看看我的伤势,偶尔拿出棋子和我对弈一局。
「最近,我总是做着怪异的梦。」
「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