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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不住了。
她以为瞒宋槿宁瞒得很好,实则宋槿宁早就知道了。
许久许久,老太君才抹了抹湿润的眼:“莫要像你的父亲和兄长一般,去时还活生生地,回来时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祖母会守着将军府,等你的捷报,等着你回来。”
宋槿宁埋在老太君的怀里,胡乱点头。
她不敢起身,怕祖母看见她满脸的泪。
过了好一会,她才故作轻松抬起头:“祖母别小看我,我一定如父兄一般,延续将军府的荣耀!”
宋槿宁故意插科打诨逗祖母开怀,等到凌晨时分,才让仆从端来她早就备好的助眠药,哄得祖母喝下。
等祖母睡下后,天空已经隐隐有了亮光。
宋槿宁悄无声息换上漆黑的铠甲,去祠堂给父兄上香。
“爹,兄长,槿宁只求祖母安康,边境百姓安居乐业,将士们不再马革裹尸还……”
她虔诚对着父兄的牌位深深叩了三个头,而后起身拿上父亲的长剑走出祠堂。
院中肃杀之气弥漫,十二个黑衣黑甲的宋卫等候已久,只等宋槿宁一声令下。
宋槿宁手握长剑,只说了句:“众将听令,尔等都要不惧生死,卫我山河。”
十二宋卫齐齐应声,慷锵有力:“不惧生死,卫我山河。”
话落,锣鼓喧天的声音由远及近,停留在了将军府的门前。
宋槿宁推门,就看见东宫的花桥,但抬花桥的人都是圣上的人。
为首的大内总管上前,为宋槿宁呈上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圣上叮嘱,宋少将此行必须保密,有面具遮面更为保险,至于东宫的花桥,您也不必再上,咱家会将轿子送去东宫。”
宋槿宁拿起面具,缓缓带上。
又取下手腕上、容瓷砚送给她的琉璃珠串,与昨日写给容瓷砚的信,一并放入花轿中。
“劳烦公公了。”
宋槿宁抱拳朝着总管行了一礼,迈步翻身上马。
原本宋槿宁选了小路出城,但太子大婚,观礼的百姓太多,她只能临时改变路线。
未料一个拐角,她便遇上了容瓷砚迎亲的队伍。
容瓷砚一身玄色太子礼服骑在白马上,温润英俊的面容上带着满足的笑。
而他的身后抬着两座花桥。
一台雍容华贵,一台质朴无华。
雍容华贵那顶,自然是安锦的。后面还跟着容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