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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们什么都不问直接把我杀了。
「不敢,妾就是您的奴婢,他……不过是奴婢的奴婢。」
我脑子里浮现起了他被人拖走的样子,那样淡然如尘,却又用眼神告诉我不应该有任何慌张的神色。
「放心,你好好伺候,我会让他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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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这样过了小半年,宗笺对我的宠爱日甚一日,起初大妃责罚打骂我的时候宗笺根本不管,如今他已经为了我和大妃吵了好几次了。
他对我也没有如传言中一般暴虐,伺候他竟比伺候皇帝还要舒心些,毕竟他从不装风雅高贵,也不大注重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就是他每次带我出府都必会让我去马棚自己牵马,我总能看见衣衫褴褛浑身瘦弱的顾泽安,却一丁点异常的神色都没有,他的姿态永远是最卑微的一个,神情却也永远坦然,没有恐惧,也没有谄媚。
我大多数时间都只能选择无视顾泽安,只有偶尔几次,在宗笺不在身边时偷偷塞给他一些丸药。
他看起来面色稍微好点,我也能放心。
只我没想到,大妃竟会指使柔安来拿这件事做筏子。
哦,对,这位天天把气节放在嘴边的天之骄女,在辱骂我当晚就给宗笺侍寝了。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依旧挺着高贵的头颅,说她是一嫁。
她永远是圣洁的,我永远是肮脏的。
「妾要告发月小妃与顾泽安私通晦乱王府,顾泽安根本不是什么太监,他是大厉的大学士,当初他是月小妃的册封使!」
「公主说谎也要讲究凭证,奴婢在大厉宫中伺候了那么多年,身子都残缺了,难道还能作假不成?」
「胡说,你就是大学士!大厉来的谁不认识你?」
完了,这是死局。
我只能跪在宗笺面前,挤出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留顾泽安一命。
宗笺懒散地打个哈欠,「罢了,哪有那么麻烦,你当众脱衣验身就是。」
顾泽安没接话。
「太监算不得男人,你还害羞吗?」宗笺高声喝问。
「大王饶命,奴婢不敢,只怕侮了众位娘娘的眼。」他叩首,起身,缓慢地解开他的衣衫。
柔安歪着头,既害羞却又仿佛在期待些什么,却在目光落在顾泽安身上那一刻整个人大叫了出来。
那是一具残破的身子,并不能算得上美好。
「这不就得了吗?多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