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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连这点屈辱都受不了吗？”
楚潇潇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爹爹慈爱笑容和鬓边白发。
她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血腥味。
“我嫁！”
高文景笑了笑，掩去眼中深沉。
“好，十五日后，你与阿潇一同入府。”
楚潇潇失魂落魄地回了府中。
高文景动作很快。
没过几日，楚淮山的判决便下来，改为流放岭南。
京城城门外，楚潇潇看着头发已经全白了的楚淮山，眼泪再也忍不住。
“爹！”楚潇潇扑到他怀中。
楚淮山双眼湿润，轻轻拍着楚潇潇的背：“潇潇乖，不哭，只要活着，总会再见的。”
楚潇潇抹了把眼泪，轻声道：“爹，等女儿去接你。”
分开时，楚淮山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爹一走，你便回老家，爹爹为你置办的资产足够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楚潇潇没有告诉楚淮山自己即将入高府为妾。
为了让他放心，点了点头生生扯出一抹笑：“爹爹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楚淮山走后，仆从遣散，偌大的楚府便只剩下了楚潇潇一人。
她经常坐在空无一人的后院中出神。
这天，一片枯叶轻轻落到了她的脚边。
抬头一看，周围的树早已变秃，只剩几片枯叶零落地挂在枝头。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深秋时的楚府，竟如此萧条清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