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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这边,一转身就从这边跑了出去。
就在我跑出客厅的时候,张新竹正好拿着件明黄的道袍去罩那个坛子。
可就在道袍要盖上去的时候,那坛子边上画着的蛇,好像游了过来。
我爸大吼一声,猛的朝我冲了过来。
张新竹连忙将那明黄道袍一收,一把扯起我,转身就朝外跑。
跑出门的时候,我爸还在后面大叫:「有本事,你一辈子也别回来。」
张新竹一路拉着我,跑下楼,然后急急的将我推进车子,自己上了车,直接就开动了车子,重重的喘着气,飞快的将车子开走了。
我一想到,刚才在那满是血腥味的厨房,被我爸妈前后围着的场景,也感觉喘不过气。
一直到车子开出了这老旧的小区,我看着外面阳光照进来,才瞥眼朝张新竹道:「刚才你想抱走那坛子?」
「抱不走。」张新竹重重的喘着气,瞥了一眼我的手:「你这手得快点处理了,这事比我想象的严重。我一个人解决不了,得找帮手。」
跟着他打了个电话,好像是叫余学,然后直接就问人家姐夫在不在,再三强调有大事找姐夫帮忙,如何如何的。
我想着我妈喝黄鳝血时的诡异,到现在还喘不过气,张新竹想找人帮忙,也正常。
看样子,这事也不能这么快解决了。
我又给园里请了一天假,然后张新竹带着我,到药房买了一堆药打成粉,还有卖香火的地方,买了一堆东西。
更甚至特意到一个阿姨家里,抓了一只自家养的、刚开嗓的雄鸡。
中午随便在一个小餐馆吃了碗面,他居然还去旁边奶茶店,给我点了杯姜汁红糖的糖水。
然后也没等到晚上,开车到市里以前的防空洞最底下,他直接将一堆药粉和香灰,全部倒在一个瓷盆里,将那只雄鸡杀了,把鸡血接在那盆里。
又掏笔,调着朱砂画了一张符。
他画的时候,飞龙走凤,一笔呵成,还真的没看出来。
「你左手是不是都扎针放了血?将手指全部划开,把手躺放在里面来!」张新竹把那张符纸往鸡血上一放,朝我道:「快点!」
我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看张新竹再也没了原先嘻嘻哈哈的样子,也不敢耽搁,将手伸过去。
他看了一眼,从袋子里又掏出一把折叠的水果刀,拉着我的手,捏着掌心,看了看我,抿嘴勉强的笑了笑:「别怕,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