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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借着小部落的势力和北疆本来的军队,把匈奴死死地阻拦在国门外。
如果说种晚晴犹如月光,温雅至极,姐姐便是那熊熊烈火,燃向东西,所以时人称她们为「北疆双璧」。
她为何身受重伤,流落街头?
又为何在意识恍惚下,把我误认为姐姐,喊出这句话?
还没等我想通,迦南被程知星叫来了,身后还跟着随车的草原巫医。
迦南一见榻上的人,立刻愣住了:「种大人?种大人为何在此?」
迦南作为北疆小部落的王,常年和北疆军队打交道,这话直接锤实了榻上的人确实是种晚晴本人,并非是相貌相似的其他人。
只是……迦南,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也想知道种晚晴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捂住额头,头痛不已,只觉得真相呼之欲出,又隐隐约约地隔着一层朦胧的水雾。
「先救人吧。」迦南见我不说话,只得先关注起榻上的种晚晴。
巫医检查完毕,给种晚晴做了个初步的包扎,然后和迦南耳语两句就退下熬药去了。
我连忙问迦南情况如何,迦南皱着眉头,低声地冲我说:「情况很不好,种大人的腿还好说,时日不长,尚能接上,但是她的左眼,是被人用锐器硬生生地挖出来的……」
我默然,想起种晚晴成为大虞第一个女官,骑马戴花游街的那天。
几乎整个帝都的女子都踏出家门围观她,我也没有例外。
少女薄春衫,骑马倚斜桥。
旭日照花簪,满楼红袖招。
那年春榜,谁没有崇拜过她?谁没有艳羡过她?谁没有在她的风采下倾倒过?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我定了定神,摸了摸种晚晴的额头,滚烫一片,正想找个盆打水给她降温,程知星跑过来,塞了个花花绿绿的东西进她嘴里,又喂了她不少热水。
见我望着他,程知星耸耸肩:「特效退烧药,最后一片了,之前也给你吃过。」
他总能拿出奇奇怪怪又十分有用的小玩意儿,我和迦南已经见怪不怪了。
巫医熬好了药,用几块木板正好了种晚晴的腿,然后告知我们轮流好好地照顾好她。
或许程知星的退烧药真的有作用,种晚晴虽然没有醒,但也没有继续烧下去。
迦南把我替换下来,亲自守着种晚晴,我这才匆匆地用了几块点心,倚在客栈的二楼栏杆上,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