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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冷漠搞人设的我一巴掌。
门口守着的侍卫以为我想见谢琛,正要通传,我制止道:「不用。」
我踩着壁角和房檐,攀上殿顶,随手扫开积雪,坐下来,拿起腰间配饰用的长笛,凑到嘴边。
试了几个音,发现能用,就先吹了一首曲子。
我写文认真,资料也会查得详细,谢琛要去塞漠军旅磨砺,我就真的会搜集塞漠生活的图文。
还有那里的民谣,我会放来听听。
印象里有一首哄孩子入睡的童谣,我随手写进了文里,那些浑身戴银饰的北漠女子们,最喜欢哼唱。
而我的谢琛也听过。
曲调轻快安详。
殿前的灯影摇曳了几番,似是有人起了身。
然后,灯火灭了。
我便又换了首曲调,随意吹着。
曲子里有当年的荒漠,有曾经的少年,有一同走过的你和我。
即使我在书外,你在书里。
生辰快乐,谢琛。
赠君几曲扬州调,愿君好梦得安眠。
19
翌日,晴光映雪,初阳高照。
谢琛清晨来找我吃了碗饺子,临走时说:「世子的调子吹得不错,我一夜无梦。」
这是最好的评价了。
前朝末帝昏聩,信任外戚,封了舅舅为燕王,把朝堂搅得乌烟瘴气的。政事积压严重,谢琛要收拾他们留下的烂摊子,匆匆放下筷子,又接见大臣去了。
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了个松篱清。
松篱清见到我,笑出八颗大牙,挤眉弄眼地道:「宫里头住得还舒服不小世子?」
我:「……」
松篱清这个人吧,是谢琛在南阳识习时认识的,当初俩人见面,还干了一架,不打不相识。和谢琛那种礼让三分的性格,也能争执起来,可见松篱清当年为人猖狂,也是最近几年才沉稳内敛了几分。
「……还行,至少比在谢宅稳当安全。」我说道。
松篱清听到这句话,惊异地压低声,对谢琛说:「你都和他说了?还没到摊牌的时候吧?小心打草惊蛇。」
谢琛斜斜扫了他一眼,松篱清立刻闭嘴,然后冲我无辜地眨了眨眼,就走进了御书房。
我呆愣片刻,揣着熏球惊疑不定,在雪地里来回踱步。等松篱清同谢琛商议完,抛着虎符优哉游哉地走到我面前,我都没注意到。
「想啥呢?神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