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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天纬地之才,故而提前任职,造福一方,另一种,就是家里实在是穷得揭不开锅了,不得已,早早出仕,谋个小职,以求帮补家用,这种人,大多是家道中落,或是家中父兄早早离世。
而梁祯,很明显就是后一种,因为自他记事开始,关于大人梁伯焕的记忆,就一直是缺失的,而母亲梁钟氏对此,也是三缄其口。其实自真梁祯出生以来,他也就只见过大人一面。
那好像是一个繁花似锦的春日,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绿油油的麦田,忽然,田边的黄泥道上,卷起一阵黄尘,泥尘之间,隐隐约约的见有黑影众众。
马队在家门口停了下来,梁钟氏抱着尚在学步的小梁祯出门,轻轻地将这个小家伙抱起,以便让骑在马上的梁伯焕,能够看清儿子的小脸。可小梁祯却不愿意与父亲对视,而是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父亲身上的那把环首刀上,而这把环首刀的刀环,是纯金的,而且上面,盘龙画雀。
梁伯焕见状,便摘下自己的佩刀,弯腰将它交在梁钟氏的手上。
这是一家三口最后一次团聚,自此以后,关于大人梁伯焕的一切,就只剩下了他带在身边的这把饰有龙雀大环的环首刀。尽管信息非常有限,但梁祯还是认为,如果真有仇人,也只能出在大人身上,毕竟这个时代,“祸不及妻儿”,只是用来赞扬某人品行高洁的褒义词,“人死罪消”也只是诸多失败者的最后妄想而已。
“左兄,那如果这敌人是来自墙内,又该如何应对?”
左延年微微皱了皱眉头:“依法行事,他们就不能走正常的程序杀你。当然,如果他们不体面,那能活多久,就看你的运气了。”
梁祯顿觉五雷轰顶:开什么玩笑?我才刚来这世上没几天,就给我整了这么一个不知从哪来的对头?
左延年以双臂为枕,躺下了,看他的脸色,似乎也是想起了那深埋在心底中的往事:“边墙以内的战争,杀人,向来不见血。”
“可我连我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梁祯火了,猛地一拍炕桌,但他心中,却连个辱骂的对象都没有。
左延年闭着眼,像是在说梦话:“你做错了什么不重要,他们认为你做错了什么才重要。”
不多久,就发生了一件事,直接证实了左延年的话。按照军律,斩敌首一级,当有财帛赏赐,而公孙贵那边也表了态:已向郡里报功,一旦核实,奖赏即刻发放。
可听左延年一背军律,公孙贵的说辞,马上就漏洞百出了,因为障燧戍卒的赏赐,是由管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