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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仍抱着一丝希望不想离婚。
我让他从家里搬出去开始分居,每晚都能看到他车停在楼下,天明时离开。
分居第二十九天,沈诏出了意外。
视察工厂时,他被倒落的货物层层压住,送到医院满身满脸的血,更严重是他的右小腿卡到变形血肉模糊。
医生说小腿保不住,需要截肢保命。
我公公扶着哭到站不住的婆婆,犹豫过后做下决定:「截!」
手术同意书是我签的。
做完手术后沈诏转入ICU,三天过后转危为安进入普通病房。
我每天都到医院去看他,隔壁病床也躺着个受伤的男人。
他和他妻子感情极好,两人逗趣拌嘴时都透着甜意。
在边上我和沈诏几乎怎么不说话,两个鲜明的对照组。
曾几何时我们感情也是那般好,沈诏曾背着我,向隔壁病号打听:「你们结婚多久了?」
「结婚九年。」对方掰着手指头数,脸上笑眯眯的,十分骄傲,「但从恋爱算起来的话,这已经是第十三年了!」
我站在门外没进去,听到沈诏羡慕地说了句:「真好。」
隔壁床的人没几天出院了,病房里剩他一人。
换药时,沈诏疼得控制不住泪,他不想让我看见,拉高被子将脸遮住,声音沙哑地自嘲说:「九九,这算不算自己的诅咒应验了。」
我诚心地回答:「不算。」
怎么能算呢?那是你发的誓,而不是对自己的诅咒。
沈诏年都是在医院里过的,除夕夜这晚我没去看他。
我和家人一起吃团圆饭,和朋友们出去放烟花玩通宵喝酒蹦迪。
看烟花的朋友圈刚发出去,沈诏就来私聊我:「九九,你要来医院了吗?」
我没回,停了会儿他又发:「烟花很漂亮。」
他想问我和谁在放烟花,但又不敢。
我也不打算告诉他,回去四个字:「新年快乐。」
午夜十二点刚过,林炀之也给我发来了消息:「姐姐!新年快乐!」
「同乐。」我发了红包给他,却被他给退回了。
连同先前转给他的那些钱,一概都退了回来。
这小子很会说话:「姐姐先帮我存着吧!」
我哑然失笑。
除夕的这晚我没去看沈诏,初一没去,初二初三也没去。
直到他父母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