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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时间，林观因已经为翁适收了不少银子。
冬日的辽州风雪大，这段时日风寒、骨折的人数不胜数。翁适的医馆收费不高，又位于城中中心的位置，四通八达，自然热闹。
不过，翁适有个怪规定，一日只看十人，多了便拒之门外。
一上午过去，林观因坐在案台前整理着今日的账本。
翁适伸了伸懒腰，准备关门：“林姑娘做账房的感觉如何？”
林观因歪了歪头，垂在耳边的发髻也倾向一侧，她自己不会梳妆，只能照猫画虎绾了两个垂髻，松松垮垮、摇摇欲坠的，倒是应了这个发髻之名。
“还行，收钱的感觉不错。”林观因笑着应道。
一旁的钱玉询将捣好的药罐放在案台上，朝着林观因扬了扬眉：“让我试试，如何？”
“钱爷！你又不识字，凑什么热闹？！”翁适笑说，仿佛钱玉询不识字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钱玉询没生气，但也没理他，勾过林观因手边的账本翻阅着。
翁适想了想，将藏在心中很久的话问出了口：“钱爷，你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从前，钱玉询来翁氏医馆治伤时，向来是治了便走，从没停留。如今，他不仅带来了一个陌生的姑娘，看起来似乎还有些要长住的意味。
钱玉询僵了一下，并没否认翁适的话：“不算麻烦，只不过最近没了我的事。”
翁适明显不信。
钱玉询语意带笑，颇有些自嘲的味道：“我闲的。”
翁适舒了口气：“没有麻烦就好。”
做生意的人最怕麻烦事。
翁适走到门后，正将门推过去，就被人从外推开，翁适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来人是个年轻姑娘，穿着打扮看起来不俗。身后还跟着两个青年壮士，手中虽没有武器，但看着凶神恶煞，来者不善。
“姑娘，今日已经关门了，请明日再来。”翁适婉拒道。
一天只看十人，是翁适的规矩，就算给再多的钱，他也不会打破这个规定。
“你算什么大夫？！今日的病难道要等到明日才能治吗？！”年轻姑娘一手叉腰，指着翁适就开始骂起来，“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今天必须得跟我走一趟！”
翁适的话噎在喉间，他就这么站在她面前，难道他当掌柜的气质这么不明显吗？
“你！”年轻姑娘越过他，走到钱玉询面前，“带着你的药箱跟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