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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哭了,云卿,不许再哭了。
我们以后,只靠自己。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一个打算也被梁熠无情毁灭。
翌日清晨,我一碗粥还没喝完,苏霜就匆匆进来递给我一封信。
是蒋老板写的,语焉不详,大意是有人出了更高价入股,来人权势很大,他不好拒绝,只能委屈我下次再谈合作。
生意人的「下次」,只不过是空头支票。
而那个逼迫蒋昌海对我说「下次」的人,用脚指头都想得到是谁。
我想我大概知道,从前要封杀我的人是谁了。
我将信烧成灰,感觉气都透不过来,重重锤在桌子上,将灰烬锤得四飞。
梁熠,你行,你真他妈行。
我一脚踹开梁熠的书房。
梁熠正站在国境地图前,闻声转过来看我。
他穿着墨色军装,背脊挺拔得像一支竹。
见我盯着他,他挑了挑眉,语气稀松平常:「有事?」
如果目光有实质,我的眼睛里一定燃着熊熊怒火。
玉石俱焚的烈焰。
「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梁熠若无其事地避开我的目光,说:「抛头露面,强颜欢笑,那算什么好事。」
我一巴掌拍在他书桌上,声音都恼怒得变调:「之前在海城封杀我的人,是你吧?」
梁熠在地图上画下几笔,将钢笔丢回笔筒,走到我面前。
他的拇指轻轻擦过我的脸颊,声音仿佛还带着笑:「我想把你留在身边啊。」
他不发疯的时候,真是容易给人深情款款的错觉。
我偏头躲开他带着一层薄茧的手指,说:「你把美娇娘娶回家,做你的大军阀。放我出去做生意、登台唱戏,我绝不会干涉你半分。但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梁熠笑了,捏住我下巴逼近我,用那种听了一个笑话的语气说:「你要对我不客气?我倒很期待,大小姐要怎么对我不客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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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客气,我还能怎么不客气?
我打也打不过他,骂倒是骂得过他。
可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每次跟他吵完我都心率加快,气得头晕眼花。
连续五天,我天天去梁熠书房痛斥他毁人前程的丑恶嘴脸。
梁熠是谁啊,能让我吗?
我拿出唱「海岛冰轮初转腾」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