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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发髻却都精心打理过了，簪環佩饰更是无一不全。
他这幅样子不奇怪，他打小就爱收拾自己，年纪轻轻就引着一众贵女们想要嫁他，如今年岁见长，这习惯也没改。
上回在客栈瞧见他的时候，他似乎还颇为享受姑娘们的欢呼。
但今天他显然没有这个心情，很快就把窗户关上了。
薛窈啧了一声：“大早上就浪。”
薛清瞥了薛窈一眼，大概目光不大客气，薛窈竟然没再继续挤兑他。
见妹妹安静了，薛清这才开口：“王府那个副将来过了，说有个什么苏姑娘有句话要他转达，说对不起你。”
顾清姿顿了顿，眼神明显暗了下去。
“对不起吗……”
对不起的话，那就是打算说谎了。
她低头笑了一声，有些无奈，也有些苦涩，可并不意外，苏明霜再纯善，也会分个亲疏远近，若当时懵懵懂懂，诸事不明，她还会说实话，可现在……
比起为她证明清白，保住苏祖母和苏家的名声显然更重要。
她到底也是长大了。
顾清姿没再说什么，只看向薛清：“把你的人从周老家里撤出来吧，我这就搬过去了。”
兄妹两人都是一愣，异口同声道：“你现在就走？你这幅样子怎么走？”
顾清姿撩开被子下了地，怎么走不了呢？只要想走，哪里都去的了。
她晃晃悠悠往门外走，被薛清一把抱住，重新放回了床榻上，她眉头拧起来：“干什么？”
“等你好一些，我送你过去。”
顾清姿神情复杂，薛清一挑眉：“感动了？”
顾清姿谨慎的摇头：“你非要我留下来……是不是想趁我现在行动不便，收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