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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不指望了。
顾清姿侧开头：“不用等我……小二，送热水过来。”
小二在楼下扯着嗓子应了一声，大约是正在送热水，几乎是立刻就提着铜壶上来了。
顾清姿伸手接过，抬手就要关门，谢砚却仍旧站在门外。
“还有事？”
谢砚迟疑半晌才摇了摇头，然后门板就砰的一声在他面前合上了。
谢砚垂手叹了口气，他其实还是有话想说的，却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必要。
他和顾清姿之间……
他沉沉地吐了口气，抬脚下了楼。
却是一下去就瞧见空荡荡的大堂里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对方身边没带人，衣衫用料也不显贵，可举手投足间却处处透着教养和规矩，显然不是寻常人。
他瞬间就联想到了昨天那位在窗后喝茶的人。
原本他就在怀疑顾清姿来肃州是为了见什么人，昨天出了那么一遭，他就越发笃定了。
可如果是眼前这人的话，那应该是他想多了，这还是个孩子……即便他当真就是昨天晚上那人，应该也不大可能是顾清姿这次来肃州的目的。
昨天那一出，倒是见色起意的可能性更大，毕竟顾清姿生的貌美，被人搭讪实数平常，当年她才十三岁，就已经有数不清的世家子弟争相示好，一掷千金只为博她一笑。
只是顾清姿大约根本没有在意。
他选了另一张桌子坐下来，小二将几贯铜钱送了过来：“公子，两年半的母鸡买到了，后厨已经吊上了汤，五十斤的仔猪也找着了，就是它这身上没挑着您说的那二肥八瘦的肉，就挑了块最好的，这是剩下的钱，都在这了。”
谢砚有些失望，却也没计较，毕竟石栗县只是个小县城，吃穿用度都不怎么讲究，再说时辰不早了，再挑拣就赶不上早饭了。
“钱你留着，往那屋里送的东西都选最好的。”
小二连忙答应一声，揣着钱往后头去帮忙了。
谢砚抬手翻开杯子，正要给自己倒杯茶，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那少年没人招呼就自己过来了，眨巴着大眼睛看他，像极了林家乖巧听话的弟弟：“兄台是要做什么饭食？听起来十分美味，可否卖我一碗？”
谢砚虽然俭省，但并不小气：“若有富余，你自取。”
少年弯起眼睛笑了，还吞了下口水：“多谢多谢……自从来了这里就没好好吃过饭，好想吃啊……是要做什么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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