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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也就算不得噩梦了。
她摆了摆手，正要和薛窈道别，忽然想起来一茬：“你等等。”
薛窈有些不耐烦：“我什么都不想问，别和我说，不想听。”
“不是，你得先送我回去，窗户在二楼，很高的。”
她凶巴巴的扭过头来：“连个窗户都不会爬，你到底有什么用？”
倒也不是不会爬，但是会很累，既然这个罪能让薛窈来受，顾清姿为什么要为难自己？
她可不会对薛窈不好意思。
她摊摊手，露出个“我就是爬不上去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来。
薛窈败下阵来，骂骂咧咧的跟着她回了客栈，等将她送回房间，才扛着李圣平，在满城搜捕她的差役眼皮子底下离开了石栗县。
后来顾清姿又去了张家两趟，却都没能找到被李圣平藏起来的东西，对方将东西藏得比她想的还要深，说不定连当初建暖房都只是个障眼法。
可也不奇怪，毕竟是用来保命的东西，在那东西被找到之前，她哪怕恨极了他，都不会杀他。
苦寻无果后，顾清姿决定不再继续浪费时间，回北境后再做打算，为了避免谢砚问起来自己查到了什么，她还花了一个时辰整理了一下苏家贪污案的线索，打算他一开口，就拿出来搪塞他。
可出乎意料的是，谢砚竟然问都没问一个字，只递给了她一个包袱。
顾清姿愣了一下却没敢接，谨慎的问他：“是让我替你拿着还是给我的？”
谢砚抿了下嘴唇，微微侧开头不肯和她对视：“知道你瞧不上这些，但天气越来越凉了，你的衣裳有些薄，凑活着穿吧。”
还真是给她的。
顾清姿这才接了过来，心情十分复杂，明明知道这没什么意思，心脏却仍旧不停的发颤，说起来这是谢砚头一回主动送她东西……哦不，上次还有两朵绢花，但那次是有目的的，应该不算心甘情愿。
何况后来她还戳穿了谢砚，他们吵了一架，吵过之后，那东西就丢了。
后来她找过一遍院子，并没有找到，大概是命吧，不是真心送出来的东西，怎么都到不了她手里。
她僵着手指解开了包袱，里头是一件夹棉的秋衫，衣裳底下还压着一堆小玩意儿，有布老虎，有木雕，还有牛角梳子。
东西不值钱，但太眼熟了，眼熟的让人不能不多想。
顾清姿那复杂的情绪迅速沉淀了下去，被重重理智压抑着的喜悦不见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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