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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留卿一抱拳走了，云居里没了旁人，苏祖母的脸色终于彻底黑了下来，她看着苏明霜手里的钱袋子，抢过来狠狠扔在了地上：“一百两，竟然只有一百两……他怎么拿得出手？！”
苏明霜见她这幅样子不对劲，连忙遣散了丫头，可丫头们虽然走远了一些，却仍旧不远不近的看热闹。
百兰挺直了脊背，装模作样的“哎呀”了一声：“说也奇怪，有些人呐就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明明就是讨饭的叫花子，还不肯承认……”
苏祖母被这句话气的哆嗦，加上刚才又狠狠丢了人，一时间愤怒加上羞耻，脸色狰狞的有些可怖。
“小贱人，我打死你！”
她环顾四周，颤巍巍去拿石桌上的杯盏，苏明霜连忙拉住她：“祖母，别这样。”
她扭头怒视着百兰：“祖母年纪这么大了，你怎么忍心欺辱她？”
百兰瘪瘪嘴，她年纪是大了，可她缺德啊。
她张嘴就要怼，被寒月抓住了胳膊：“别说了，咱们现在出不去王府，还得和她们继续打交道呢。”
倒也是这么回事。
百兰悻悻闭了嘴，拎着扫把走了。
苏明霜这才扶着苏祖母在院子里坐下来，软声安慰她：“祖母，其实这些银子也不少了，你想想看，王爷自己也不曾铺张，想必是按照府里往常的规制来的，你不要多想。”
“绝不可能！”
苏祖母一口否决，情绪越发激动：“他一个王爷，冬衣怎么可能一百两就够？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才让王爷态度大变，发生了什么……”
她也不需要苏明霜回应，自己嘀嘀咕咕的念叨，魔怔了一样。
苏明霜看的头皮发麻：“祖母？您怎么了？”
苏祖母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阴鸷的可怕：“霜儿，你老实和我说，昨天见到王爷的时候，你有没有做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情？”
苏明霜下意识摇头，其实谢砚对她一直都说不上热情，除却最开始会柔软了态度和她说话，之后都一直是一副冷脸，昨天在城门口接到人之后，他们更是连话都没说几句。
她哪有机会让他不高兴？
她甚至还放下矜持，试着主动和他亲近，买了芝麻糕给他吃，但是他的反应……
苏明霜眼底闪过黯然，可这幅样子却被苏祖母误会了，抓着她手腕的力道陡然加重，疼的苏明霜叫了一声：“祖母，你弄疼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