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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
顾清姿又开了口,指名道姓,干脆直接。
黑影彻底呆住,半晌才抬手扯下脸上的布巾,露出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来。
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枕头,声音闷闷的:“你怎么知道是我?”
顾清姿似乎懒得回答这种问题,仍旧是冷硬的:“我再问一遍,你在找什么?”
谢砚回头看了眼身后搭着的衣裳,短暂的犹豫过后伸手连小衣带外衫都拽了下来,袖子上果然有干了的血迹。
他抓着衣服走了过去:“我在找这个……你果然咳了血。”
顾清姿一怔,语调微微一高:“你怎么可能在找这个?你到底在找什么?”
“我就是在找这个,你为什么会咳血,你是不是生病了?”
顾清姿不自觉蜷缩了一下手指:“生不生病,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拽过衣服,团成一团扔去了角落。
谢砚的目光跟着那团成一团的衣服移了出去,却很快就收了回来,他半蹲下去,仰头直视着顾清姿:“和我有关,我虽然不能娶你,但不会不管你。”
他说的真诚,可听在顾清姿耳朵里却只觉得讽刺,她起身回了床榻,床帐子垂下来隔绝了两人。
“大可不必,请回。”
谢砚犹不死心:“明天我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顾清姿看着晦暗的床顶,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只是不小心咬破了舌头,不用多想。”
谢砚不知道是不是信了,没再开口,顾清姿等了很久才听见极轻地关窗户的声音。
她翻了个身,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啧,早知道这么好骗,就不浪费那么多口舌了……
然而谢砚虽然走了,却顺手带走了那件染血的衣裳,连夜去了军营。
彼时天色还早,营地里除了巡访的兵士,其余人等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可军医却被硬生生从被窝里薅了出来。
一件血衣怼到了他面前。
“你闻闻这血迹,试试能不能看出来她怎么了。”
军医懵了一下:“王爷您是不是弄错了,老朽是军医,不是军犬。”
“废什么话?闻!”
军医叹了口气,认命的接了血衣去对着灯光看,随即松了口气:“这是淤血,吐血的人应该是内脏受损,这血吐出来就没事了。”
谢砚的脸色却并没有缓和:“内脏受损?怎么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