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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慢慢长大，奶娘抱不动了，就安静地陪在一旁看着她，看着看着，身体就慢慢通透，化作了一片虚无。
她猛地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了陌生的床顶，顿时一个激灵“砰”地坐了起来。
谢砚就守在床前，先前大约在出神，迟钝了片刻才扭头看过来：“醒了？大夫说是加了料的迷香，已经给你喂过解药了。”
顾清姿脑海里还残存着奶娘化风的画面，不甚在意的“哦”了一声，然后抬手摁了摁胸口。
奶娘一生良善，下辈子应该会过的很好。
她在心里和奶娘道了别，这才收拾好了情绪去穿鞋，随口和谢砚道别：“昨天多谢你了，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别客气，我会还你这个人情。”
她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谢砚没接话茬，却十分突兀地说起了别的：“如果之前我没有拉住苏明霜，你杀的人就会是她。”
顾清姿动作一顿，侧头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怪她当时下手太狠？要替苏明霜讨个公道？
她眼底不自觉带了戒备，警惕的看着谢砚。
才缓和没几天的关系，一瞬间就再次降到了冰点。
谢砚忽然间有些难以忍受，虽然前些天顾清姿也对他爱答不理的，可不会是这种把他当成敌人的样子。
他深吸一口气，将莫名的情绪压下去，认真道：“其实，你原本杀的人该是苏明霜的。”
上一世，苏祖母没死，苏明霜死了。
他一直没能找到顾清姿杀她的理由，但现在知道了。
不是恩将仇报，不是无端杀戮，顾清姿手上苏家人的血，是她们咎由自取。
可这件事却不仅仅是个误会，谢砚心情乱成了一团，因为这件事给了他很大的启发，如果苏明霜的死有隐情，那前世做得那些孽会不会都是有原因的？
那些朝臣，勋贵，甚至于当年北境那十几万条人命，会不会都是有原因的？
或许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顾清姿都不是个嗜血残暴的人，或许真的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他不自觉攥紧了拳头，如果这笔血债不需要算在顾清姿头上，那是不是说明他们不用不死不休了？
可顾清姿却根本听不明白他的话：“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杀明霜？”
谢砚张了张嘴，忽然间很想将自己的经历和她和盘托出。
可那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她会相信吗？
他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