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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骨》。」
「做给我看。」
我低下头来,用食指在中指的一个指节轻轻划过,一节指骨便呈在了手上。
这样说来有几分诡异,甚至于恐怖。但没有丝毫痛感,也没有任何不适,指骨被完整地抽离出来,干净得像是一段玉玦。我中指轻轻一动,那指骨便又回到身体。
父亲点点头,他蹲下身,直视着我的眼睛说:「人匠可以修人,也可以杀人。心术不正的人匠夺人器官,取人性命,自古有之。你将来离家的时候,带上我那柄伞,以便与别的匠师相认。」
说完,他让我闭上眼睛,用双手的大拇指划过我的双眼。
我睁开眼睛,发现目力更加敏锐,甚至可以清晰点数手上的汗毛。
唯独看不见父亲。<olstart="3"><li><li><ol>
母亲是很温柔的人,跟父亲的严苛截然相反。从我十二岁那年,就跟她相依为命。
她对人匠之事绝口不提,她是个本本分分的妻子,本本分分的母亲。
但我是不安分的。
十二岁的我,学会独立,学会家务,唯独没有学会怎么安稳。我在家闲不住,又是满脑子好奇心的年岁,总是问母亲各种问题。而母亲肯回答的甚少,只是反复念叨四字家规:「心善,人善。」
我闲得发慌,只好磨炼玄妙的技法。偶然间,我突发奇想,自行构想了些需要双手并用的技式,然后心又凉下来,想起自己其实只有右手。
我有的只是遗憾,不是怨恨。
自那后,又过了平淡的四年。在我十六岁生日的早晨,我发现母亲抱着黑色的长筒站在门口,脸上满是泪痕。
她眼睛哭得红肿,哽咽着问我,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跟着你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