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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明暗间隐约瞧见了江浔的轮廓。
盛帝心下一慌,几缕惧意悄然滋生。
人人都道他正值盛年,可他到底也不惑过半了,身子的细微变化,唯有他自已最是清楚。
但他身为帝王,向来自负要强,怎会容江浔窥探到半分异样?
又因想到,今日他与赵怀朗父子相残,在朝臣面前丑态百出,江浔绝对脱不了干系。
于是心绪激荡难平之下,盛帝咬牙怒喝道:
“江浔,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联合老师算计朕,算计储君之位!往后,你是不是还要算计这个皇位,算计我赵家的江山!”
“朕待你不薄,赐你官职,赏你荣光,予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却这般狼心狗肺,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江浔,莫要忘了,你不过就是朕养的一条狗!”
言罢,盛帝双手如铁钳般死死攥住龙椅两旁扶手,面色涨得紫红,双目圆瞪。
嗬嗬嗬——
一时之间,殿中只余盛帝粗重又急促的呼吸声。
方才赵怀朗倒地不起,父子恩绝一事,到底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进了盛帝的心窝。
再猜到这一切极有可能是蔺老谋划布局,江浔操刀时,盛帝更是怒不可遏。
赵怀朗方才双眼通红、声嘶力竭的呼喊,此刻仿佛还在他的耳边回荡——
妻离子散、众叛亲离!宫闱泣血,君臣相悖!
可他乃天下之主,是一国之君,叛他悖他者,都该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盛帝正觉脑子里嗡嗡作响,忽而一道极平和的声音从一片混乱中,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回圣上,臣一直。。。。。。心知肚明。”
江浔淡声开口,站在玉案旁,褪了外衣显得他腰背愈发笔直。
盛帝一怔,一时之间甚至没反应过来,江浔所谓的“心知肚明”指的是什么。
直到他心绪稍稍平缓之时,视线渐渐清晰,瞧见江浔薄唇开合,提及了一桩旧事。
“圣上,去岁借太子殿下讳辰一事,设计引诱微臣之母行巫蛊之术的人,是圣上吧?”
“那个扮作高僧欺骗臣母亲的亡命之徒,臣探听过了,他早在入诏狱的当晚,便被人一卷草席丢进了乱葬岗。”
“而替罪的崇国公。。。。。。”
“崇国公仰仗先皇眷顾,自恃资历深厚,于圣上驾前屡屡倚老卖老,举止张狂,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