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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虎已经到现场,正站在凶案现场外围查探。“昨夜发生何事?”红鹤将身上蓑衣解开丢到一边,即刻问道:“为何班翀会出现在这花魁的闺房里?”
“昨夜你走之后,酒席也散了,我与班公子原本打算一同回我家。但走到半路,他突然说酒没喝够,但是附近的酒肆都已打烊,我们就一起来这妙音坊找酒喝。”
“你为何又自行先回了家?”
“我心里惦记着家中拙荆与孩儿,喝了两杯酒就劝班公子和我一同回去,可他却将我赶走,说不用我管,他会留宿在妙音坊里。这妙音坊的鸨母也说有空的客房可供宿醉的客人留宿,我便没有强求与他。”毛虎叹了口气:“我早应该知道像班公子这样风流的少爷,来妙音坊怎会只是想找口酒来喝。”
“你是否还记得是几时离开妙音坊?”
“大约还亥时将尽,我走到家门时子时的鼓声刚刚敲响。”
“让我去看看那位祁芙娘子。”
红鹤发现厢房的门栓还完好无损地在门上。这是一间华丽的房间,走进去便是一张紫檀木茶案,两张坐榻上均垫着蹙金绣软垫,茶案上摆着一组冰玉似的越窑茶具,旁边一只鎏金莲花纹银香炉,香炉旁是一只琉璃烛台。越窑茶具规规矩矩地倒扣在茶盘里,似乎没有被使用过;烛台上的烛火已燃尽,只剩洁白的烛泪;她凑近闻了闻,那香炉里似还有昨夜余下的丝丝甜腻香气。
那把人人称道的螺钿紫檀琵琶随意地挂在小厅右侧的半月门旁,门上的帐幔是层层白色的素纱,掀开便是祁芙的寝房,房间一面是雕花糊纸大窗,窗下是一张精致的贵妃榻;另一面靠墙整齐地放着面盆架,架上有只装着小半盆清水的铜盆,一张淡绿色半湿的面巾,脸盆架地面有一些梳洗时撒出的水迹。面盆架旁是一只紫檀方角衣柜,一张梳妆台,梳妆台上凌乱地摆放着镜匣,银妆匣,象牙镂雕胭脂盒粉盒,两三把象牙玛瑙材质的梳篦。最里面则是一张尺寸巨大的紫檀千工拔步床。
那美丽的女人躺在用丝绸与鹅毛铺成的床榻上,肌肤苍白发青,早已毫无生机。她仰卧在宽阔的床榻外侧,已经僵硬的躯体上单穿着一件极薄的缎子襦裙,黝黑的长发散开挡住脸颊,红鹤伸手将她的发丝撩起,露出她凝固在生命最后一刻的模样,面色极为痛楚,嘴角亦有乌黑的血液泌出。
“她死得这样痛苦,似乎是中毒而亡?”红鹤皱眉轻叹。
“让我来看。”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仵作范社站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