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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见云到达居民楼下的时候穿着便衣,这是她第一次出警,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她想,要是姜队知道了腩砜,也许会赞许她,不过更大可能是接着敲打她。她带队上楼,没想到那个记者家里的门竟虚掩着,她一眼就察觉出不对,进门先亮了证件:“彭飞先生,执法记录仪开着,请您跟着我们走一趟。”
那个彭飞的妻子见警方的人来,竟然松了一口气,趁着按住她的手放松,跌跌爬爬地到了灿灿身边,一把把她搂进怀里。
除此之外,她还发现了一个老熟人——龙哥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进宫了,自来熟地上前:“警官,我来这儿和朋友叙叙旧,违法吗?”
“少废话。”程见云面无表情道,“你,暴力催债,彭先生,诈骗,一个个的,都到局里去说。”
申路河又一次来到了翟诚岳留下的房子,虽然没有找到他带在身上寸步不离的药盒,但确实翻出了一些零散的药片,而标签已经被完全撕掉了。
他有心脏疾病,真难想象他当时是怎么上高原的,翟诚岳一直都那么可靠,以至于很少有人会主动关心他,而这一切被翟诚岳自己掩饰得太好,申路河都迟钝着浑然未觉,那些被隐藏的东西一旦发掘开,就会如此触目惊心。
诚然,他已经拿着现有都证据去了警局,彭飞会受到应有的追责,但距离翟诚岳的案子,还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如果这条路走不通,只好把希望都寄托在鸿光了。
想到这里,申路河拍拍裤腿上的灰,站起身来,天色已晚,但门锁的响声传到了申路河的耳朵里,咔哒一声。
申路河不禁疑惑:这么晚了,到底有谁会来这里?他走出去,翟诚岳的弟弟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申哥,我不住宿了。”
翟望岳看上去有些不对劲,申路河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确切地说,这股郁气从他落水开始,就一直没有得到开解,越积越深。那种熟悉的,如鬼魅一样的阴森回到了他身上,以至于抬起头时的眼神有种异类感,反正不太像活人。
翟望岳把钥匙从锁孔里抽了出来,顺手放在桌上,随后关门,没有理会申路河,像在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地径直走向浴室。
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申路河不由自主地想,不过思路很快转过弯来:他本来就不是外人嘛。
他苦笑一声,视线落在了桌面的钥匙上,那点吝啬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它黄铜的锯齿上,有些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