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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有什么要紧事,奚午蔓在清醒的瞬间立马接通电话,对方却久久没有说话。
她也不说话。
二人就这样沉默着,任时间在寂静中一秒一秒地过去。
也许是误碰,也许是手机出了故障,也许电话那头的人毫不知情,此刻正在熟睡。想着,奚午蔓挂了电话。
年甫笙没有再打来电话,奚午蔓却再睡不着。刚刚做了那样的梦,她实在难再入睡,干脆就掀开被子下床。
客厅有几个男人在说话,其中一个属于奚午承,其余几个奚午蔓都感到陌生。
奚午蔓好奇这么早来这的客人会是谁,到底不想出去惹人注意,躲在走道听楼下的人谈话,待到谈话声渐渐远去,消失。
没有雾进到别墅里,也没有寒风与雪,奚午蔓却感觉被清早的浓雾包围,浓雾之外就是轻轻的寒风与柔柔的大雪。她无法判断浓雾与风雪到底有多远的距离,也许很近,不到一公分,也许很远,远至银河系之外。
她说不清是为走出这没完没了的冬季,还是单纯想下楼,竟以逃命的速度沿楼梯飞快跑下去。
随时有佣人打理的地板绝对安全,舒适的室内鞋底也很防滑,如果一定要为她的摔倒推出个罪魁祸首,那么首先必然是她的慌张。
她在摔倒的第一时间被女佣扶起,坐到最近的椅上。女佣跪在她面前熟练地小心检查她的伤势时,她突然注意到女佣右耳后面的黑痣,也许是因叶莫莫提过。
“蓉姐?”只为确认眼前人是不是叶莫莫说的那位,奚午蔓轻声唤出那个称呼。
女佣抬眼看奚午蔓,妆容雅致的脸上满是疑惑。
女佣一个字都没说,奚午蔓已经通过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得到答案。她真的叫蓉姐。
其实没什么意义,但奚午蔓很高兴,为记住一个人的姓名而高兴。即使那个人无关紧要,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离开,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可也许正因那人无关紧要,奚午蔓才能为没有意义的事发自内心地高兴。
在奚午承闻声过来之前,医生钱莫贪就提了医药箱跟着男佣赶来,为奚午蔓摔破皮的肌肤上了药。
她没什么大碍,只有点皮外伤。这应当归功于她很厚的家居服。
奚午承一走近,围着奚午蔓的佣人们迅速散开各自忙去,钱莫贪如实向奚午承汇报过奚午蔓的伤势,提着药箱往地下一层去。
奚午承双手插在裤兜,只微微低头看奚午蔓,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带着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