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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娘娘若是倦了,不如睡一阵……」
昨夜没睡好,野猫闹了一整宿。
我低应了声。
「娘娘若是怕光扰了您,不如用这轻纱遮住眼。」
遮住了光,伏在枕上,陷入黑暗中,睡意很快袭来。
昏睡中,隐约觉得羽笔的力度似乎沉了些。
大约是上色了。
那点酥痒渐变了味,说不上来的感觉,肩上忽然拂过一道微凉。
浑浑噩噩的意识中,骤然闪过一道明光。
不是羽笔的轻蘸,是谁的指尖不小心划过。
来人的气息带点书墨味,有点熟悉,在哪儿闻过。
我迅速翻过身,扯下遮在眼上的轻纱,突如其来的光刺得眼睛有些发疼。
在那稀薄的光里,男人的轮廓渐渐呈现。
我倒吸一口气:「张延。」
他手上的羽笔应声而落,望见我,惊讶低呼:「温姑娘。」
心中强烈的不安涌起来。
他不知我的新身份,不知被什么人引到这绿萼画馆来。
「张延,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他的目光掠过我肩上,忽然面色微变,转过身去解释。
前几日,他被临时借调来绿萼画馆,修复一幅古画。
方才,是一位同他相熟的女画师,请托他这有名的丹青手替自己一位姐妹描花模子。宫女是没资格请宫廷画师刺花绣的,可是张延因着女画师言辞恳切,抹不开脸,便答应了。
在民间,刺花绣的男画师同妇科男大夫一样常见。
可在宫中,若是宫妃叫男画师刺花绣,那就是「秽乱宫闱」。
流苏帐不知几时垂落,上坠着的水晶玻璃不知慌乱叮咚叮咚地响,流光在古朴朱阁中似水潺潺,四周朱墙高悬的画中美人翘着纤纤兰指,斜着媚眼,盈盈笑人……
沉香家昨夜突逢大火,今晨告假返家,并未陪我同来。
步步为营啊。
绿萼画馆早已为我精心张开了密网。
我给皇后娘娘预备好的大礼还没献上呢,她就先发制人了啊。
只能自救。
我寒着脸拔下簪子,拆散发髻,站起来,将肩上的红纱愈往下扯,持簪逼近张延。
解决危机唯一的办法是刺伤张延,大声呼救,咬定是他误闯冒犯了我。
想站到高处必然踩着累累白骨。
我从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