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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弄得我一头雾水,我完全不清楚他是认命还是口袋里藏着什么花招。如果是认命,那他的确做到了。您知道,今天下午在法庭上我铆足了劲拼命,而布鲁诺却悠闲得很,甚至自愿放弃传唤证人和陈述意见的机会,完全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想,明天早上那一场,我的辩护火力一定得再加强才行。今天下了庭后,我特地到格林法官的办公室走了一趟,那老小子的口风比平常更紧,什么也探不出来。至于布鲁诺,斗志昂扬,洋洋自得。我的一个手下无意中听到布鲁诺说,这案子已是他的囊中物了⋯⋯但,正如我常引述的一段话——在从事律师这个职业时,我始终奉为座右铭:陷身于如此巨大的危难之中,就连最微小的一丝希望也不可放过。”
“这段引语是可以和莎士比亚媲美的那位了不起的条顿诗人说的。”雷恩低语,“那你打算如何加强辩护火力呢?”
“我能做的无非是努力诘难布鲁诺的论点——当然,想办法把它弄成是检方构陷德威特的把戏。”莱曼说,“我准备让布鲁诺在交互讯问时出个丑——在陪审团面前,挖苦他根本无力解释伍德是如何察知德威特是杀害朗斯特里特的凶手的,尽管案发后,德威特曾搭过两次伍德的车,但说起来搭那趟车回家毕竟是他的生活习惯,我会让陪审团彻底了解这点。可要命的是,我担心这些都不算击中了布鲁诺的真正要害。伍德尸身上所发现的雪茄这件直接证据,是我根本无力击破的硬壳。”
雷恩从日本仆人手上接过黑咖啡,一边啜饮一边思索,莱曼则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还有更糟的,”莱曼耸耸肩,继续说,“德威特真正的致命大敌是他自己,唉!他要是没对警方说过他从未给过伍德雪茄,那该有多好,这样我辩护时也许能编造个可信的理由出来,但偏偏那晚他撒了那么愚蠢的谎⋯⋯该死,”他一口喝光了那一小杯酒,“他先是说只搭了一趟船,后来又承认他来来回回搭了四趟——还有某人打电话约他碰面的暧昧故事——说真的,我一点儿也不怪布鲁诺在法庭上挖苦嘲讽这点。如果今天我和德威特不是这样的关系,换个立场,我也会认为那是德威特编出来的。”
“但你不能这么认为,”雷恩平静地说,“你难道希望陪审团在面对证物时,得出和你私下里的评断一样的结论吗?我想不至于如此吧⋯⋯莱曼先生,从你今晚所说的,我感觉你已想过最糟的结果了,也许——”雷恩笑笑,轻轻地放下咖啡杯,“也许,联合我们两人的力量,能真正利用伟大的歌德所说的‘最微小的一丝希望’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