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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么,尽管按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不必顾忌任何事情。”
凤摇光应了一声是,转身大踏步离去。
没有多余的话语,仿佛一切默契和信任尽在无声之中。
晏东凰换好一身龙袍,转身走出青鸾殿。
抵达院门外,一个嬷嬷匆匆而来,跪在地上:“陛下。”
“何事?”
“后院的几位公子得知陛下已登基,吵着闹着要见陛下的面,说他们是陛下的人,理该进宫侍奉陛下,得到他们该有的名分。”
得到他们该有的名分?
这句话怎么听,都有种诡异古怪的不真实感。
想当初他们一起非议储君时,那副义愤填膺不屑以色侍人的语气,着实让人过耳难忘。
这才几天就转了态度?
晏东凰声音淡漠:“学了这么久的规矩,竟然还敢吵敢闹,看来嬷嬷的手段还不到位。”
跪在地上的嬷嬷脸色一变,连忙磕头:“奴婢知道,奴婢这就重新教教他们规矩。”
晏东凰没再说什么,举步往府外走去。
长公主府大门外,帝王銮驾浩浩荡荡地,侍卫宫女齐齐跪下恭迎圣驾。
御辇不远处,一个身着青色袍服的男子安静地跪在那里,不知道跪了多久。
二月里天气乍暖还寒,尚未进入春暖花开的季节,而那人身上只着一袭单薄青袍,衬得身躯颀长瘦削,沉默静跪时,看着倒有几分风骨。
确实应该有几分风骨的,否则当初也不至于让晏东凰心甘情愿下嫁。
盛景安。
一个多月不见,看起来清瘦了不少。
长公主府外静得落针可闻。
乌压压的侍卫恭候着新帝,御辇尊贵奢华,前后太监宫女无数,是荣春安排过来接驾的阵仗。
而盛景安能跪在那里,显然是因为他暂时还是晏东凰未婚夫的身份,宫人摸不清晏东凰对他是什么态度,遂没敢轻易逐他离开。
晏东凰没说话,扶着长月的手走上御辇坐下。
“陛下。”盛景安抬头朝她看来,脸色苍白,表情恭敬而隐忍,看着倒像是多痴情似的,“臣是来请罪的。”
晏东凰坐得稳稳的:“请什么罪?”
“臣前些日子对陛下不敬,没能认清自己的身份,擅自干涉陛下的决定,甚至妄议储君,罪该万死。”盛景安垂眸,嘴角抿紧,“臣知道自己目光短浅,愚蠢至极,但求陛下看在臣往日